临出门时,林谨宴大概是听说了消息,拉着母亲便堵在她前面。
“晚柠,下月便要科举考试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在皇上面前说些话,便说那些流言皆是误会,只要科考的时候,皇上别因此事区别对待便好,其余还是靠我自己,行不行?”
宋氏满脸担忧,连忙帮儿子说好话。
“晚柠,母亲知宴儿理亏,但母亲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只能厚着脸皮麻烦你帮宴儿这一次,宴儿若能正常通过科考得了功名,咱们永安侯府也算有指望了。”
看着面前满眼期待的母子二人,江晚柠有些沉默。
看江晚柠不答,林谨宴有些着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激动道,“晚柠,我只求你帮我这一次,只要你肯帮我,不论以后你有什么条件,我全都答应你。”
江晚柠淡淡道,“真的不论什么条件都答应吗?”
林谨宴顿了顿咬牙点头道,“都答应!”
“我要和离!”她说话不咸不淡却掷地有声。
林谨宴瞬间愣在原地,他如何都没想到,江晚柠会在这个时候提和离,原先他单纯以为江晚柠是在耍性子,毕竟自己和娇娇早有私情,又在她出征之后日日相守生下长子,她善妒不容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他如何都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可下月科考,他还没把握一举夺魁考中状元,若和离,谁来替他出征?谁能给他争取时间来年再考?
他慌忙拒绝,“不,你休想,我绝不和离!”
宋氏被吓得脸色惨白,立即帮儿子劝说,“晚柠,莫说气话,你已嫁宴儿为妻,若和离必定有损你声誉,离开侯府你还能去哪里,难道你想让将军府因着你和离之事被人指指点点吗,即便是上战场,难道你要打一辈子的仗吗?”
林谨宴忙道,“母亲说得对,如今你父亲还卧病在床,若被他知道,必定对身体不利。”
江晚柠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冷冷看着母子二人,他们一直都知道她的七寸在哪里,所以这两年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平日里,宋氏和善可亲,待她也是不错,但涉及儿子,她便失了公正有了偏颇。
她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我只要和离!”
林谨宴却气急,“江晚柠,你休想,即便是互相折磨,我也不会同你和离……”
“既你不愿和离,那便没什么好商量的了,事情是你和杜明娇做的,科考的事情便由你们二人去解决就是,你们二人情比金坚可撼天地,想必皇上闻之感动,必定不会为难你。”
“江晚柠,你……”
林谨宴气得双目猩红,却拿江晚柠没办法,她可以扇娇娇耳光,可眼前女子他打不过也骂不得,只气得后槽牙咯吱作响。
江晚柠冷眼一瞥,使劲儿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出。
“你什么你,快让开,别耽误我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