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闭了闭眼,红着眼眶叹气。
“若不是不想失去晚柠这个儿媳,我还真想不管你,随便你和那狐媚子折腾去!”
“罢了,我今天豁出脸去,陪你去将军府走一遭。”
林谨宴一听,立即拉着母亲起身,连连道谢,拉着母亲便要出门。
宋氏怒道,“先去库房,备厚礼!”
“是是是……母亲说的是,是儿子脑子蠢笨糊涂。”
将军府。
回府后,江晚柠立刻让杏儿回玲珑居冰敷消肿,她独自去了临风居,将买来的药材交给了廖神医,廖神医看了一眼药材,便在院儿里配药并亲自熬煮。
江晚柠忍不住问道,“廖先生,您对我爹爹的病有几成把握?”
廖神医瞥了她一眼后,淡淡道,“丫头是不信老夫的医术?”
这可是上官珩亲自推荐的神医,又是他的师傅,能治得了上官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她怎能不信神医的医术?
于是,她连忙道歉,“廖先生莫要误会,能得上官珩亲自推荐请您出山,晚柠深感荣幸,我只是心急想知道爹爹何时会好,他不过是心事过重郁结于心,又身染风寒,怎会缠绵病榻如此之久,就连宫中御医都无法根除,所以才询问您有几成把握。”
廖神医心领神会,脸色稍稍缓和,但仍旧有些凝重。
“先前我已替你爹把过脉了,他身体虚弱时常感到疲劳,但我并未从他身上发现别的病症,至于你所说的心病郁结于心和感染风寒,这些虽会影响身体,但不至于如此严重,需多给我些时间让我细细寻找原因,不过请你放心,只要是病,我便能治。”
江晚柠秀眉微皱,心情有些沉重。
“得先生准话,晚柠心中已有底,爹爹的事情便麻烦先生了。”
她请廖先生暂住将军府,方便帮爹爹医治,只是廖神医嫌麻烦,直接住进了上官家,每日准时来府把脉熬药。
刚送走廖神医,顾池和岑将军便带着礼物来了将军府,后面还跟着岑将军的女儿岑红玉。
三人脸色复杂,并无一丝喜气,眼底隐隐还带有怒火,江晚柠便猜出,他们必定已经听说了外面的流言。
待他们强忍着怒火探望过江远山之后,江晚柠邀他们去前厅小坐,又若无其事的让下人上茶。
顾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愤恨,活像只炸了毛的老虎。
“柠柠,咱们哪还有心情喝茶啊,林谨宴那个畜生竟敢这般待你,若不是皇上已经定下一月之期允你们和离,我今日必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