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唏嘘,有人猜测这也许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
边儿上两人窃窃私语道,“这女将军穿着一身劲装,又是世家嫡出,看模样和举止神态,不像是那种放荡女子呀。”
“女将军常年带兵打仗上阵杀敌,穿的都是戎装铠甲,怎会穿这种露骨的物件轻贱自己,依我看分明是这林世子行事荒唐,连缠绵病榻的岳父都不去探望,满脑子都是龌龊情事。”
有人接着道,“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毕竟这林世子长得一表人才,不也做出了那等不孝不义之事,如今还怀揣那种令人羞耻的小布片儿?”
“……”
“……”
药铺里的客人们,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不信林谨宴的话,还对他指指点点。
江晚柠面带愠怒直直盯着林谨宴,似红了眼眶。
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与人私通淫奔也就罢了,当着外人的面露了怯,却把脏水泼在她身上,极其卑鄙又无耻。
她眸光里透出一丝冷芒,“还望世子慎言,你我虽已成婚两年,但我们至今还未圆房,并无夫妻之实,我此番回京述职,又在爹爹病榻前侍疾,今日来药铺碰见世子也是偶然,世子又为何突然买令人羞耻的淫秽之物??”
“我出身世家,从小熟读女诫,即便是府中长辈要准备你我圆房之事,那也要先定下吉日,须用正红色绣凤绣牡丹之物,世子说这淫秽之物是买与我的,那我请问,世子为何如此轻贱于我?”
“这……”
林谨宴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才能继续遮掩。
江晚柠面若冰霜,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道,“世子不妨看一下地上之物,上面似还有污秽之迹,不知这块布片儿世子在何处购买,花了多少银钱,又有何人作证,脏污了的东西竟敢贩卖,此乃欺诈,不如咱们找上门去,让掌柜给个说法?”
她又转身看向药铺众人,朝着众人福身行礼。
“晚柠知诸位皆是热心之人,恳请诸位帮忙做个见证,或愿同我们一起找上门去?”
那捂着头的公子,年轻又有血气,最是热心,当即举起沾有干涸血迹的大手招手道,“将军,我愿意!”
看那位公子带头应下,妇人和中年男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立即附和。
“将军,我们愿意!”
此刻,铺子里的客人们都想弄清楚,这林世子究竟真是在铺子里现买的,还是从别处揣出来的,若真是买给妻子的,那便是作践还未圆房的妻子,若是在别处揣出的,那便是背叛了替他出征的妻子。
且这世子为人很是令人生疑,不论是他行事荒唐买来作践妻子,还是在别处做了风流韵事怕惹人非议推至妻子身上,两者都极有可能。
将军乃将门之女,为国征战打败北狄为的是黎民百姓,替夫出征于他有恩行的乃是义事,回京便在父亲榻前侍疾,如此忠义孝之女,不该被他辜负,也不该被任何人辜负!
其余人皆愤然道,“我们都愿意!”
看着药铺里为数不多能数的过来的客人,为了替自己作证,他们放下手中急事,将买药材、抓药和诊治都搁置一边,如此仗义令她感动不已。
她浅浅一笑,眸底晶莹微闪很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