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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我……&rdo;秦赐顿了顿，&ldo;许是木头选得不好，我打磨了很多遍，也不够亮……这是送给您的。&rdo;

秦束没有伸手去接，秦赐便只能捧着它，等待她发话。

&ldo;送我，做什么？&rdo;她问。

秦赐道：&ldo;送给您，是为了感谢您。&rdo;

秦束挑了挑眉，还未开口，便听秦赐又道：&ldo;也是希望您能高兴。&rdo;

秦束的神色莫名缓和下来，终于伸出手去拿过那木偶，看了半天，道：&ldo;这是我吗？一点儿也不像我。&rdo;

秦赐神色微黯，&ldo;是我技艺不精。&rdo;

&ldo;我怎么会这样笑。&rdo;秦束歪着头微微一笑，举起那木偶在自己脸旁，对着秦赐道，&ldo;你看看，我难道是这样笑的吗？&rdo;

秦赐看着她的笑靥，诚实地道：&ldo;我是想着您的脸，将它做出来的。&rdo;

秦束的笑容静了静，低头将木偶重新包裹起来，&ldo;谢谢你，我收下了。&rdo;

就在此时，帐外边响起衡州极低的唤声：&ldo;秦赐，好了没？该回走了！&rdo;

秦束的面色一变：&ldo;你跟他串通好的？&rdo;

秦赐却好像没听见般，&ldo;我升任军司马，也是沾小娘子的光。从今往后，可能军中繁忙，也可能小娘子……入宫了，但我的一切是小娘子给的，所以‐‐&rdo;

&ldo;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do;秦束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冷冽，而不复片刻前的温柔。

秦赐慢慢吐出一口气，&ldo;我只是知道了小娘子要入宫做太子妃，而太子……太子只有……&rdo;

木偶被摔回了他的身上，又&ldo;啪嗒&rdo;一声，掉落在地。秦束的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为这种事情发抖。

她明明已经安静地接受了这一切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听不得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ldo;你……&rdo;她紧紧地咬着发白的嘴唇，直到咬出了血色，&ldo;你也是来可怜我的吗？&rdo;

她抬起头，男人比她高了许多，她看见阴影遮蔽了他冷峻的面容，也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一滚。

他道：&ldo;我是好心……&rdo;

&ldo;好心人，&rdo;她轻轻地笑了，&ldo;你也是来可怜我的。用一个小小的木头人，就以为可以安慰我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