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长,听说刚才的常委会上,我们都被撤职了?”
叶丽娟走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常委会上做出的决定!”
周琴轻轻点了一下头,对叶丽娟道:“接下来等候组织安排,一定会有新的说法。”
周琴的这个态度,让叶丽娟心里顿时一凉,对方并没有跟自己细说的意思。
想了想,叶丽娟又问了一句:“周部长,之前您两次提醒我,都怪我没有听您的,我想问一下,是您事先知道什么事情吗?”
周琴摆了摆手,道:“我能知道什么?就是听说河口镇的主要领导不和,怕你掺和进来,给自己惹下无谓的麻烦,咱们做宣传工作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别凡事都瞎掺和,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宣传部是政府的喉舌,周琴怎么可能跟叶丽娟透漏事情的真相,便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叶丽娟。
叶丽娟失魂落魄地出了周琴的办公室,在外边与宋世堂等人重新碰了面。
“去找周部长了?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没?比如咱们为什么被撤职?为什么秦山会安然无恙?”
看到叶丽娟,宋世堂直接问道。
叶丽娟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周部长就说是常委会做出的决定,还说组织下一步肯定会有新的说法。”
“咱们到远些的地方说。”
看到有工作人员过来,宋世堂带着大家又走出几十米的距离,说道:“叶委员那边的消息基本相当于没有用,但是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我觉得应该是重点。”
“虽然没有从周部长那里得到印证,我觉得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了。”
“什么消息?”
寇振海一愣,急忙问道。
宋世堂道:
“我在卫生间格子里蹲着的时候,有两个站着放水的工作人员聊天,一个说,董书记心情非常不好,刚才骂人了。”
“另一个说,那肯定的,听说赵市长要二线了,上面的靠山没有了,心情能好了才怪呢?”
“综合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怀疑最主要的原因是董书记和吴县长权力之争上的失利。”
“而在这个战场上,我们仅仅是牺牲品。”
“我当时就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咱们不是找的董书记,而是吴县长,很可能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倒霉的可能是秦山。”
寇振海嗤笑道:“你那不是废话吗?你跟吴县长关系也没那么好啊!”
宋世堂道:“我只是假设一下,如果真如我猜测的这个原因,那还好办,我最担心的是秦山跟县里的大多数常委关系都好,但现在一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占了东风压倒西风的便宜。”
“吴县长就算在县里占据上风,最终他还不是需要河口镇正常运转吗?咱们是被撤职了,可是很多事情都在咱们的脑子里,在咱们的手里,这个消息还只是听董书记说的,文件还没下来,咱们各自想办法,把掌握的一些事情压住,将来秦山一个人自然玩不转,咱们再找董书记确认一下,如果他真帮不了咱们,也别怪咱们投到吴县长那边。”
“只要秦山在河口镇运行不下去,吴县长从自身考虑,估计也会重新启用咱们的。”
寇振海点了点头:“宋书记说的非常有道理,再或者,咱们跟秦山再生一些冲突,然后去找吴县长告状,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反正都这样了,我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可以一试的。这是快招,宋书记说的是慢着,两者结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