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说……你别,别打我!”
花璇兰离开皇宫后,到底去哪里了,收这么个小毛孩当徒弟。
现场的情况很是微妙,显得许时青一个大男人欺负个还没及冠的少年郎,颇为令人不耻。
许时青咋舌:“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或者你想和我一起吹冷风?”
他松开手,韩承羽也知道自己逃不出这位大宗师的手掌心,乖巧的跟在青年身后,心里暗自腹诽:倒霉,真的倒霉,当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谁知道传闻里的谪仙人竟然是这么个冷面阎罗!
。
十里亭。
现在已经是宵禁的时间,客栈熄了灯。
许时青和韩承羽是翻窗进的楼,小小的喧哗过后,客栈老板匆匆跑过来,一边走一边骂:“许时青你个讨债鬼,这次又是什么事?”
“要命的事。”许时青翻了个白眼。
伟大的经济后盾,真正拿捏剑门大小事务的副门主何问古面色一肃:“怎么回事?”
他和许时青前后脚到苏杭,知道的并不比他多多少。剑门的势力范围在汴京,苏杭这地鞭长莫及,实在是尽力了。
“那位想对苏杭的贪腐动刀了。”许时青言简意赅。
韩承羽动了动耳朵,说:“这话我当没听见啊。”
“……这是谁?”何问古略显嫌弃的看他。
许时青说:“花璇兰徒弟。”
“噢。”何问古恍然大悟,还是挺嫌弃的道:“那女人眼光还是那么差,上次打晕了我伙计易容来偷东西,结果人皮面具都戴露馅。”
……其实江湖人也没几个戴的好那玩意,大多都只是求遮个脸,晚上黑黝黝的,也看不那么清楚。只有白天时,才会找人捯饬得好点。
“我就是个功夫不到家的小贼!”韩承羽声音大了些,又在两个人的目光下降低:“……可不做那种杀人的事噢。”
韩承羽长着一张娃娃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跟肉包子似的。
“轮不到你做。”许时青微微颔首:“自然是我来。”
何问古眉毛一抽:“你来什么来,这事儿调查清楚了,把证据给了锦衣卫他们解决也就罢了。”
他说:“别掺和朝堂的事,平白惹了一身腥。”
柳向生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件事不好当着韩承羽说,两个人你知我知,转移了话题。
“一个月前的比武招亲,你可有什么消息没有?”何问古同韩承羽问:“尤其是温家大小姐相关。”
“那天挺正常的。”少年人想了想道:“温彩柔的话……她其实挺好的,要我说不就是偷了点盐嘛……我还挺好奇她怎么把那么多盐带走了。”
一看就知道不怎么爱读书。
何问古被那句偷了点盐给呛得好笑。
不过韩承羽在苏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据他所说,他离开师父后,便励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盗,每日勤练武功。可惜的是,第一次偷东西被抓到了。
何问古一言难尽:“你偷东西不能挑个简单点的吗?”竟然挑的温家,苏杭巨富家里可多的是江湖人。
他知道韩承羽并不缺钱,偷了的东西也再到手的第二天还回去,从不逾矩。这是花璇兰给他留下的规矩,所以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像是其他江湖人那样鄙弃。
“……那不是年少轻狂嘛。”韩承羽唯唯诺诺:“反正我被温彩柔放了。”
他语气变得有点雀跃:“她还让我教她武功呢!”
许时青微挑起眉,这表情,看样子花璇兰这徒弟红鸾星动了啊。
“那天之前,温小姐没有什么异常吗?那么多的盐消失她不可能一点异样也没有……”何问古皱起眉:“温家的港口有好几个,恐怕是分批分段,早有预谋的行动。”
官船停泊的时间不会很久,最后验收时发现盐少了这么多,只能证明这种偷盗不只是发生在这个渡口——那可是数箱官盐!折合成白银也有十万两不止!
可却在苏杭爆了出来,只能说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温彩柔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