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秦梓洛从睡梦中惊醒,只觉肚子拧劲儿般的疼,浑身阵阵虚汗,只能一边捂着一边大喊景儿。
景儿倒不含糊,立刻冲了进来,见这场景也吓蒙了:“公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秦梓洛疼得满头大汗,呼呼喘着粗气:“快,快去叫大夫,我……我肚子疼……”
“好好好,我这就去,公子再忍一忍。”景儿一边说着一边踉跄地奔了出去。
阮府整个惊动了,能来的都来了,满满地围了一屋子。
阮元急得跳脚,好不容易看见大夫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依旧是阮府最常用的那个陈大夫,只见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连声道:“小姐别急,看来是要生了,先让人烧上热水,再叫接生爹爹过来,不会有事的。”
阮元一怔:“要生了?才刚七个月,就要生了?”
陈大夫也是一怔:“秦公子是早产,不过也是八个多月了,谁说七个月?”
此话一出惊呆了一屋子的人,阮元更是兜头一盆冷水,铁青了脸吼:“你说什么?八个月?”
陈大夫茫然地点头:“是啊,当初也是我给看的,两个多月了啊。”
“你当时可没说!”阮元急红了眼。
陈大夫显然也吓住了,支支吾吾道:“我……我说了吧,我……我没说么?”
阮元彻底蒙了,脑袋嗡嗡直响。
阮胜脸黑如铁,甩袖而去。林氏气得跺脚,也追了出去。
剩下的人都僵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吱声,整个房间唯一能听到的便是秦梓洛一声高过一声的呼痛声。
景儿听不下去了,硬着头皮上前低声问阮元:“小姐,是不是……去请接生爹爹?”
阮元瞪着通红的眼睛,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请!”
景儿如蒙大赦,扭头就跑了出去。
众人瞧见如此也不敢怠慢,立刻活动起来,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又忙碌开了……
阮元呆怔了良久,终于缓缓转身,仿佛失了魂魄……
曲新竹听闻消息赶到倚醉轩的时候,阮元正背对着门,双手拄着桌子,面无表情,而她的身边站着石娇。
曲新竹也顾不得规矩,开口便道:“小姐可不要妄下定论,事情总要查清楚才行。”
石娇瞪大了眼睛:“还怎么查?前阵子我还奇怪,他的肚子怎么那么大,我还开玩笑说是双胞胎呢,没想到竟然是快生了……”
曲新竹的脸色微变,打断他:“这种话,石公子还是不要乱说才好。”
“我乱说?”石娇抬高了音量,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转手便给了阮元,“那这上也是乱说么?我本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拿给小姐看,毕竟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看今天这样子竟然是真的了,那就不得不拿出来了,免得小姐吃亏……”
说话间阮元已经看完,只见她狠狠地把纸拍在桌上,咬牙问石娇:“什么时候,在哪儿找到的?”
“就前几天,在他的枕头底下。”
阮元气蒙了,猛地把纸撕成两半!
曲新竹忙弯腰捡起来,大略扫了扫,也是一惊,但终究不信:“这说明不了什么,既然月份提前那只能说明他进府前就有了,更不合情理啊……小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