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赀看向自己的膝盖。
血凅成凹凸不平的肉面,残带着裤子的布料,一些边缘处已经发黑。在她洁白的膝盖上很是突出。
伤口被晾了一天,似乎变得已经有些严重了。
赵赀一惊,立刻放下裤管。
瞬间又被人用手卷起。
家里有可以处理的药吗?他说的淡,语气却沉。
赵赀脑里划过家里的柜子,弱声:好像没有。
身下的人将她的裤尾又向上折了两圈,缓缓站起,说:走吧,我带你去买。
不用了,不用了。赵赀连忙拒绝不用这么麻烦。
你打算让这个伤口继续烂下去?
没有。
深绿掺黄的光牌下自动玻璃门走进两个人。
一个花白卷头的近五十妇人穿着宽松的白大褂站在柜台内,开口:需要什么?
摔了一觉,膝盖擦到地上了。
消毒没?
闵嘉成转头,看着赵赀,眼睛把店员问出的问题抛向她。
没。嗓子像是哑了,出不了声。
被先一步截断:应该没有。
他又面回店员,店员得到答案,转身在同体高的玻璃柜子上,拿出一个又一个不同包装的小盒。
赵赀站在两人的后面,远。
站着插兜等待的少年,在药柜里找寻的店员,眼前的两人自成一画。
莫名的,站在远处的她也在其中。
左手搓上右手。
赵赀恨,自己这听话的脚。
怎么就乖乖跟着来了。
一共九十七。
恩。
等等!
怎么这么贵?!赵赀往桌上看,好家伙,大瓶小罐的好几个。
她就膝盖擦个皮,至于吗?
赵赀瞪大眼指着桌上那一堆:这我就只是破皮怎么要这么多东西?
消毒的。
愈合的。
护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