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时灼一顿,装作面不改色的道:“不用,问就是不爱喝酒。”
耳根却还是悄悄透露了一丝红意。
沈轻流将这丝红意尽收眼底,于是笑意加深。
愉悦的感受划过胸腔。
独守空房的刃无涯却在处理完大大小小的纷繁事务,靠椅背正拿出留影石,看起了时灼留在这里的影片。
看到时灼拿起他的被子遮住脸,刃无涯勾唇笑了片刻。
一想起时灼脖颈上出现的吻痕和现在身边正觊觎他的人,刃无涯就止不住陷入了阴郁的情绪中。
就不该心软,应该用特制好的手铐脚铐,将雀儿紧紧的束缚住,只绑在他的卧房里,哪里也不准去。
日日夜夜承受他的索求,身上覆满他的味道、
……
连如厕,也必须是等到他哭出来,才愿意解开束缚抱着他去。
他们本一模一样,凭什么,年少之时便是他被那个人虐打抛弃,整个人跌进泥潭地狱,等他爬出来,也成了凶恶的鬼。
凭什么,他勉强从地狱爬出来,披上人皮有了模样,遇见一个称心如意的雀儿却竟然还是被他捷足先登。
就连他认识雀儿,也是因为他的幻境。
凭什么他事事不知仍能称心如意,且一身洁白不沾染分毫尘埃,能光明正大的得到雀儿喜爱。
相同的模样,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他不甘。
胸腔中突然涌动一股喜悦的感触,直冲的刃无涯一愣。
他细细体味。
“嘭。”面前的桌案被掌心拍的碎裂,龟裂出的弧度好似一个委屈大哭的表情。
“沈轻流。”
刃无涯低下头去,表情阴沉,打开了放置在时灼身边的镜符。
沈轻流很快察觉空气中那一丝灵力波动,若无其事的用灵力将那一块的空间全部绞烂。
时灼感觉鬓边吹过几缕风。
疑惑地抬眼,什么也没发现,时灼挠挠头,淡定的继续吃手里的糖葫芦。
刃无涯看到时灼吃糖葫芦,脸颊鼓鼓的像小兔子,他从前对这种脆弱的东西嗤之以鼻。
现在内心却泛起一阵柔软。
刃无涯此举是在回击,他不相信沈轻流不知道他们可以感官共通,特意通知他有多开心,不过是在炫耀罢了。
刃无涯将没用过的缩小版镜符催动,也是回击,看到沈轻流一瞬间变得不虞的脸色,刃无涯恶劣的笑,内心一阵轻快。
等到他再回头,想要寻找放在桌面上的水镜,接着看看时灼那天到底在他房里做了什么。
就看到满桌的裂纹,镜子也溃散成水,洒落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