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一愣,地窖,哪里的地窖?
垂眸看去,她泪眼迷蒙的,颤抖的眼帘上都是泪珠子,嘴里喃喃的听不清的。
“哪里的地窖?”
“尚景苑的地窖,好黑……”
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那不就是那日宣王他们提起春日宴的地方。
也是年夫人第一次带年锦语参加的宴会。
他抱着年锦语沉思,当时他们在春日宴上遇见过?
可记性不错的他,愣是对这一段过往没有印象。
当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太傅布置的课业,时间紧迫,根本没那心思参加春日宴,就匆匆去了一下。
可她委委屈屈的,总好像在控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好热。”
呢喃声令他回神,怀里的年锦语因为热意,扭动着开始胡乱的拉扯身上的衣服。
转眼就把亵衣上的衣带扯开了,大片的雪白肌肤顿露。
顾明渊连忙替她拉上,但也不及年锦语手脚并用着,一面还往凉处靠,对顾明渊身上还穿着衣裳这件事,十分的不满意。
“热,脱掉。”
软乎乎的手握上腰间的带子时,顾明渊的声线都乱了,“阿语!”
年锦语一顿,闭着眼似在想什么,手却滑溜的,直接从他衣襟探了进去,摸到那一抹凉时,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顾明渊半撑着身子,下半身动弹不得躲不开,又不能将她直接从自己身上蛮力捞走,只能由着她的手在自己背部游走。
她是凉舒服了,可她的指尖却像是火把,点燃了他的所有。
顾明渊黯着眼眸,轻轻触摸过她的脸颊,后者贪恋的又往他掌心里靠,紧贴着,享受那比自己更为凉快的感觉。
理智的弦来回拉扯,脑海中有什么在叫嚣,顾明渊拉过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小香肩,闭上眼,告诉自己,她还是个病人。
可下一刻,那手不听话的,又往下挪。
顾明渊一把抓住,年锦语十分不乐意的噘了下嘴,仿佛和他斗气似的,手收回来,吧嗒一下,搂住了他的腰,又轻轻捏了两下。
“……”
占尽便宜的年锦语,缠抱着顾明渊,终于满意的不再动了。
直到天快亮时醒来,就见自己趴在相公身上。
迷迷糊糊的想起些什么,年锦语猛地起身,本就只眯着眼浅睡的顾明渊一下睁开眼,反应极快的拉起滑落的被子,盖住了她。
年锦语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慌忙拉紧被子,又看到顾明渊的衣裳乱糟糟的,好似被什么扒拉过。
年锦语红透着脸,感受自己被子底下空落落的,“相公,你帮阿语脱的衣服吗?”
“……”顶着偌大的“冤枉”二字,顾明渊淡定拉拢自己的衣衫,“不是,你自己脱得。”
“这这这怎么可能……”年锦语被他轻轻一推,整个人扎入被子里,她把自己团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他,“阿语不会这样的啊。”
怎么不会,要不是他扛得住,这会儿就是两个人不着寸缕了。
年锦语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低下头去,视线乱飘,转移话题,“相公,阿语昨天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