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火钱是我偷的吗?”孟浅夕打听着,她总得确认她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是怎么样的性子吧?她是新生代的人民警察,惩恶扬善,惩奸除恶,要是附在一个小偷的身上,她可不乐意!
会音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可能会是你偷的?你从小就细声细语,胆小怕事的,只知道跟在师父后面念经颂禅,法能师叔还不是因为找不到偷香火钱的元凶,就拿你开刀,谁晓得你胆子小,性子却硬,就算让你跪上一天一夜,你也不肯松口。你都不知道,你被丢进柴房的时候整张脸都惨白,别的师姐都说你撑不过昨晚就会咽气,还好你活下来了!”
不是会净偷的就好,她就算附身也要附在一个好公民的身上啊,如此,孟浅夕才放下心来问:“为什么师父不帮我?任由那个法能师叔欺负我?”
“师父出远门寻找舍利子去了,将庵里大小事都暂时交给法能师叔了啊!”
接下来,在会音热情的口述下,孟浅夕更深刻地了解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是天汉王朝元启二十二年,这个天汉大国跟中国历史上的西汉王朝相似,北接匈奴,西临西域,东靠东海,南挨南海,然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因为她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用理会俗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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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法能师叔
孟浅夕现在就处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一座小庵堂里,因为会净从出生的时候就被丢弃,是被住持法慈师太捡回清源庵并抚养长大的,所以准确来说,这个会净小尼,从小就是个没有头发的主儿!
会音还在热情地描述着清源庵里的各号人物,可是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孟浅夕回过头去,只见来者是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四十岁上下的老尼姑,这位老尼姑手里捏着佛珠,用那细长的倒三角眼斜着眼睨着自己和会音,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盛气凌人的穿青灰色僧衣的小尼,看起来跟自己和会音应该是同一辈的。
“法能师叔。”会音一看到法能,声音都打颤了,早已没有刚才和孟浅夕闲聊时的眉飞色舞。
法能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尖锐的声音问道:“会音,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柴房看会净吗?”
“弟……弟子只是怕会净会高热不退,才来看看。”会音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法能又瞟了一眼孟浅夕,说道:“她这不是好着呢吗?要你瞎担心!”
“师叔说的是。”会音细声细气地回答,完全是一副耗子碰到猫的模样。
孟浅夕很不满法能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出家人不是讲求众生平等,讲求慈悲为怀的吗?这个法能怎么这么不可一世?虽然她保养得还算不错,皮肤挺有光泽,也没有皱纹,但是那倒三角眼让孟浅夕看着着实心烦,她不耐烦地别开了头。
法能还没有意识到孟浅夕对自己的不耐烦,只听她说道:“会净,你知错了没有?我昨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承认香火钱是你偷的,我就不为难你,让你回到禅房去跟着师姐妹一起生活,要是你再冥顽不灵,就不要怪师叔不客气了!”
我倒想知道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孟浅夕灵眸一转,直勾勾地定在法能那倒三角的眼上,说道:“香火钱不是我偷的,你再问一百遍,我也是这么回答!”
法能被孟浅夕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昨天会净还哭哭啼啼抱着她大腿,一口一个:“师叔,你相信弟子吧?香火钱绝对不是弟子偷的!”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强势的样子?
“嘴硬是吧?那你以后就住在柴房里,再也休想回禅房了!”法能愣了一瞬,迅速又摆出了师叔的气势来。
“不回就不回!”孟浅夕洒脱地说道。
会音听到这里,赶紧为孟浅夕求情,说道;“师叔,你不要跟会净一般见识,她已经知错了的,您就让她回去住吧,这柴房又黑又暗的,会净打小身子骨就不好,怎么能让她一直住在这里呢?”
法能却浑然不在意地说道:“谁让她嘴硬呢?就让她在这样住下吧!”法能说罢,又将门口的一根宽扁担,踢到孟浅夕脚下,说道:“去!去山上砍一担柴回来!”
“师叔,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山上的柴可都是湿的啊!”会音担忧地叫道。
“会音,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你也跟着一道柴房来住!”法能不满地回应道。
会音是替自己着想,不能连累她也受苦,孟浅夕便一声不吭地弯腰将扁担捡了起来,她在警校体能训练的时候,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砍担柴算什么?
法能对孟浅夕此时的乖顺还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催促道:“还不快去!不然你是想等到天黑再下山吗?”
孟浅夕横拿起扁担,走到法能身边时,将扁担轻轻一挑,从法能那光亮的秃头上面削过,法能吓得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回身想骂孟浅夕,可是她已经将扁担担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清源庵后面就挨着一座山,名唤作馒头山,因为这座山并不太高,像个半圆形的馒头,便因此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