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吸了口气,转眼她望了望身旁那位正悠然自得地品茶的周嘉静,正值青春年少,十三岁的芳龄,犹如初绽的花朵,浑身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再过两年,待她及笄之后,便可欢欢喜喜地出嫁了,她的好女儿,也是不负众望,已然为自己选中了一门令人满意的婚事。
周嘉静闻言,轻轻扬起唇角,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姨娘,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郑贤妃已经发话了,父亲和母亲又能如何阻拦他们不过是觉得我没按照他们的心意去挑选夫婿,便生了气。依我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路已铺好,下一步怎么走,自有他人操心,倒是你们两个丫鬟何必如此慌张”
虽然她的话语仍旧轻柔,但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舒婷的两个丫鬟被她看得心惊胆战,慌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奴婢们不敢。”
周嘉静微微低头,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她这才淡淡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自慌手脚,你们先下去吧。”
“多谢五小姐教训,奴婢们记住了。”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便快速退了出去。
舒婷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唉,都怪姨娘无能,不能为老爷生下一个儿子。若是我能有个儿子,如今这府中的光景又怎会如此凄凉。”
周嘉静嘲讽道:“姨娘若是有几分真本事,又何须我如此费尽心思,为自己去挣下半生
的依靠。”
想到昨日里在宫宴上,周嘉清身着华服,那般耀眼夺目,风光无限,而纪承熙仅凭着丞相之女的身份,便轻轻松松地赢得了郑贤妃的青睐。
她们这种轻而易举的成功,让周嘉静感到十分的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样平庸一生,昨夜她不那样做,何时才能让人看到她的存在!
舒婷对于周嘉静的冷嘲热讽,早已如同家常便饭,并未过多在意。她问道:“你昨日与郑贤妃说了什么”
周嘉静轻描淡写地回应:“我说,四皇子一开始想要的人是二姐姐,奈何二姐姐与定国王爷有了婚约,我也是靖安侯的女儿,身份上比不得二姐姐,但我并不奢求正妃之位,只是希望能在四皇子身边有个位置。如此一来,四皇子若想得知某些消息,岂不是更为方便”
“就这样”舒婷听完,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心中颇感意外。
原本以为周嘉静定是费了一番心思,竟然这么简单。
对于郑贤妃那样的人,越是简单越有效!
……
靖安侯一行人在晚膳前也回来了,侯府里,下人们都在谈论新的话头。
“五小姐这次可真是争气,能进四皇子府,这可是高攀的喜事啊。”一位身穿蓝布衫的小厮兴奋地与同伴分享着。
“是啊,五小姐的福气真是不错。”另一位小厮也附和着,但话锋一转,“不过,你们注意到了吗侯爷似乎对这门亲事并不太满意。今日四皇子府送来的贺礼,侯爷特地吩咐门房,一律不收,这其中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