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吗?”季恋雪一怔,她一向很粗心大意,怀孕的事她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真是……”他该怎么责备她?“你的体质不适合怀孕,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攸关生死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留意?万一出了事情,那可怎么办?
“我知道我不适合怀孕,可是……”她看着他,“如果是为了心爱的人,我可以冒险的。”就像生艾力克一样,就像怀孕几个月产检时,医生曾警告过她,并期待她将小孩拿掉以免造成母体的危险,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仍坚持把孩子生下来,只因她爱冷砚,想以这些话暗示她对他的深情。
可是这些话听在冷砚耳中,却认为她当时为了爱他,为他生下艾力克。而现今,她移情威廉,那么她是否也该为威廉生下孩子?这样说来,那流掉的孩子是威廉的?!
“你可真是个伟大的女人。”冷砚冷笑的说,“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说的,你该去对你的威廉说,相信他知道了,一定会感动异常。”
“冷砚……”他怎么说这样的话?“这些话……我为什么要说给威廉听?”她被弄胡涂了。
不过说到威廉,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方才她好像作了一个有关他的梦,她已经不记得威廉怎会出现在她梦中了,后来冷砚出现了,在梦中,她放下一切的矜持,向他吐露自己自始至终对他不变的爱意。
“你心里有数。”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伤害他,就算有,在他受到伤害之前,他也要对方付出相当的代价。
“我心里有什么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威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新欢和旧爱之间的抉择,想必令你十分苦恼吧?”他残忍的说,“全心投向你的威廉吧,我不习惯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
“你……”季恋雪总算有些明白冷砚的话了,他以为她和威廉……天哪!这是多么荒谬的事,“你胡说!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含血喷人。”他不会也可笑的以为她流掉的孩子是威廉的吧?
“不是我所想象的?”他仍是残酷的执意伤她到底,“是比我想象的更加污秽,是吗?”
“不是、不是!你胡说,出去。”季恋雪情绪十分不稳定,又哭又叫起来,她的哭叫声把医护人员引来,“叫他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他!”她甚至挣扎的要起身去推他。
“这位先生,请你出去一下,这位小姐的情绪十分激动,我们需要安抚她。”
冷砚出了病房之后倚着门板深吸口气,房里头传来季恋雪不断重复的哭喊声,“他胡说,他含血喷人……”
他会胡说?对一个他已经承认动了心的女子?那为什么在她梦中出现的人不是他而是威廉?这表示在潜意识里,她在乎的是威廉。
忘不了,他永远忘不了恋雪在呓语中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情告白,女人还是不能爱的。
红灯绿酒,浪漫的都会风情。
斜倚在沙发上,冷砚晃动着杯中香槟色的玉露琼浆,坐在对面的是所谓的国际女红星,而他却激不起半点激情的冲动。
方彩芝邀请他不下十次,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这儿的,为了他要到来,这儿的一切可是她精心设计过的,从浪漫的烛光晚餐、浪漫的背景音乐,到她身上所穿的低胸露背的晚礼服,她要让他记得她的好。
“记不记得,今晚的一切都和我们第一次在一块儿的情景相似?”她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的确,她和许多男人共度过春宵,但像冷砚这样完美的情人,实在少之又少。
“我不记得了。”他一挑眉,“女人似乎特别爱记住这些没啥意义的东西。”
方彩芝被泼了一身冷水,嗔怨的怪他不懂得浪漫,“你可知道今晚为了你要来,我可是挖空心思的设计了这一切。”她软柔的身体不知在何时已挪到他身侧,一把抱住他,“我不管,你要回报我一个美丽的夜。”她丰满的胸部挤着他坚实的胸膛,挑逗性的磨擦着。
冷砚冷淡的看着她取悦男人的手段。
方彩芝自己解开身上的拉链让薄如轻纱的晚礼服直褪到脚边,她曼妙婀娜的裸体乍现,她在礼服内竟连贴身衣物都没穿。
她轻咬他的耳垂,“砚,我会让你很快乐的,你上一次带在身边的那女孩,她的技巧如何?”她轻笑着。
一想到季恋雪,冷砚被方彩芝挑起的些许欲望荡然无存,他一把推开她,整了一下歪斜的领带,“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他起身站起来。
“冷砚。”方彩芝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往门口方向走,她气急的把礼服往身上穿,然后追出去。
两人才刚出门,外头的镁光灯立即闪了数下。
“该死的!”冷砚皱紧眉,这些无聊至极的八卦记者还真无孔不入。
看着那些拍照得逞后逃之夭夭的记者,冷砚一口怒气在心中等待引爆,他皱着眉回过头,“不要告诉我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彩芝原本要开口否定的,可是当她看到盛怒时的冷砚时,她怯怯的低头不语。
原先她设计好了,待她和冷砚共度春宵后,他出了这门要回去时,再让记者拍到她送他到门口离去的一幕,然后再由记者们发挥想象空间去报导其内容。
以往冷砚对于这种绯闻见怪不怪,只会一笑置之,而她又可以以此炒热新闻,并且达到杜绝其他女人来缠他的效果,可是这一回,他显然是生气了。
“砚,我……”方彩芝支支吾吾的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