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略作沉吟,她又皱着眉头说,“我虽身在王府,耳边也飘进来些流言。说是宫里的恪嫔娘娘被皇帝打入冷宫。怎么采舒会被禁足,是否与此事有关?”
薛建麟头也不敢抬,说道:“仿佛有些关联……”
“哦?说来听听,或者我能帮得上忙给出出主意?”薛子衿十分忧心,直追问道。
齐天影默默看着这一切,满腹狐疑:她怎么这般热心了?
云韬脚步倒快,赶着回来禀报消息。正碰上薛府的小厮急匆匆地喊着,也顾不上规矩。
“老爷,老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薛建麟心中忐忑不安。
“夫人,夫人……”那人喘着粗气。
“哎呀!还不快说!”
“夫人她晕倒昏迷不醒,您快回去瞧瞧吧!”
“啊!……”如五雷轰顶,薛建麟觉得眼前一黑,忙拱手请罪,“王爷,容臣先走一步,小女之事就拜托了!”
“您请自便。”
说着也顾不得了,薛建麟小跑着离去,齐天影遣下人将元宝又送了回去,只说无需见外。
“可见他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呐!”
薛子衿笑出声:“王爷说得极是!妾身告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回房去了。
目送她背影消失,齐天影开口问道:“如何?”
此事要从之前说起,那会皇后娘娘诞下和曦公主才两月有余,宫中喜事不断。先是恪嫔有孕,再是薛采舒与侍卫暗通款曲,总算也是如愿怀上龙胎。
那一日,南斗司范世英求见皇帝,告知了天有异象,贵子即将降临的消息。皇帝自然喜不自胜,只不过也是将信将疑。与此同时,皇后正跪在佛前还愿,十分虔诚。
蕊珠静静走到她身旁,回话:“皇后娘娘,奴婢听闻一桩奇事。”
她搀扶着皇后起身:“哦?说来听听。”
“宫中传遍了,恪嫔娘娘身怀木子星,乃仙人所化,落凡为胎。”
“这可真是奇事。”
“说是到时候木子星会悬于恪嫔娘娘的宫殿居所上方。”
“当真?”
“嗯,南斗司范世英大人所说,想来不会有错。”
“是这样。”
“现下圣心愉悦,娘娘恕罪,奴婢方才偷偷去瞧了会,这一拨又一拨的赏赐全进了昭德宫,可羡煞了旁人。”
众人皆沉浸在奇事异闻中津津乐道,丝毫无人在意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就连皇帝也没察觉到范世英当时并未直言是哪位娘娘得此殊荣,怎么恪嫔就成了漩涡的中心呢?
晚间,趁皇帝来皇后宫里,姜扶音早就准备好道贺:“臣妾恭贺皇上大喜!”
皇帝口中反问:“哦,皇后所说的何喜之有?”
口中虽这么说,然他的脸上是眉飞色舞,遮不住的笑容早已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