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的长女前吐血而亡,不知何故又死而复生,臣不敢隐瞒,特来奏上。”
皇帝忽然抬头,眯着眸子:“有这等奇事?可是那日你提到的女子?太傅不会是诓朕呢吧?”
“臣不敢,请皇上明察。”
“罢了,朕还听闻有传言说此女是寤生,可是真假啊?”
“是。”
“哦?如此奇女子,朕倒想见一见。”
“不敢不敢。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明白示下。”
“你且道来。”
“当日微臣与皇上密谈之事涉及到小女,恕臣多嘴,不知您……现在作何打算?”
薛建麟微微抬头,打量着桌案上的人。
“我当是何事呢?既是密谈之事,哪有让旁人知晓之理?更何况先皇已逝,朕也不是无道昏君,哪会让活人殉葬呢?”
齐天卓如此直白,这让薛建麟心中疑惑,嘴上却连连称谢:“微臣谢皇上。”
皇帝话锋一转:“不过,朕当时虽为太子,却也是一言九鼎。这女子也断不能随意许配人家,你可知道?”
“是,微臣明白。皇上若没有旁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皇帝只微微点头。薛太傅立即退了出去,他觉得皇位就像一个开关,一旦打开这个机关,人就有了龙性,齐天卓就是如此。
何为龙性?难以捉摸。
回到薛府,薛采疏正和薛夫人闹脾气,见到爹爹回来立马贴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直撒娇。
“爹,薛子衿又惹我生气了,你管不管?”
“管,管。”
薛采舒喜笑颜开,赶忙出主意:“那就赶紧把她打发了出去,随便配个人嫁了吧!”
“胡闹!以后休得再提!”薛建麟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她不吭声了。
薛夫人看不过去:“老爷凶什么!好好跟女儿说便是了。”
薛采舒这才哭出声来,跑开了,当然有声无泪。
薛建麟见女儿走远,才缓缓道来:“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今日将事情原委奏明圣上。圣上却说……”
薛夫人打断夫君的话:“你告诉圣上作甚么?”
“夫人呀,当今圣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若不如实上奏,恐惹祸端啊。别忘了,他现在可是稳坐龙椅啊。”
薛夫人本打算随其自生自灭,想她也活不了多久。若真到了年龄,配个人嫁了也就罢了。
没想到采疏如此利落,近乎有些心狠了。她命大又没死,且与往日有些不同。现在听老爷这么一说,再一细想。也觉得有理。
“也是。自古以来,龙椅上的那位天子手里可有生杀予夺之大权啊,唉……”
薛建麟点点头,拿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又放下。
薛夫人继续追问:“那圣上怎么说?”
“这就是我猜不透的地方了。圣上说不可私下进行婚配,再不多言其他。”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