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这个称呼让许时青由衷地感到一阵恶寒:“你在看什么呢?”
“小许,你被人欺负了吗?”谢景崒从‘少女’有点凌乱的领口和胡乱披散的头发移走视线,像是很忧虑的问:“刚刚怎么跑那么快?”
说来惭愧,虽说这个梦有现实原型,但实际上的真凶是谁并没有定论,因为许时青当时根本没有解密,他一路提着撬棍严刑逼供问出的住址,然后直接让谢景崒gameover了。
还好这个状态的谢景崒一般没有记忆。
许时青回答:“路上摔了一跤……”
他低下头,不敢把自己脸上的撒谎演戏的尴尬被发现——主要是那张脸多看一眼,要么他破防笑场,要么一拳上去直接干爆。
‘少女’的回答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意味,谢景崒盯着她的发旋看了好一会,若无其事的说:“回去以后记得包扎一下。”
“谢谢,谢,哥哥。”许时青把谢景崒咽了回去,这个年纪的学生,尤其是他这具身体的背景设定,是不会对长辈连名带姓的喊的,那不礼貌。
他被这个称呼又一次恶寒到,忍不住抖了抖。
谢景崒目光变得奇异起来,许时青没有发现。
万幸,电梯门开了。
许时青跟在谢景崒身后,发现没有陌生人后,才松了口气:“那我,回去啦。”
这个梦的背景设定怎么还有口音呐。
许时青嘀咕了一句。
软绵绵的,像一样。
他低着头窜进谢景崒隔壁的房间,毫不犹豫的关门,上锁,身后站了个“人”。
她的眼球都是黑色的,面部神经的颜色有些透出来,看着可怕极了。
“囡囡,怎么这么晚回来?”是这句身体的母亲。
许时青神情自若,因为这个“人”打不过他:“路上摔了一跤,走得慢,耽搁了时间。”
“撒谎!”她暴怒,五指成爪,骨节突出:“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翅膀硬了想做什么?你……”
许时青若无其事,对于要扑到脸上的面孔非常淡定:“妈,我真的摔了。”
他指了指自己腿上的擦伤,尤其是脚关节那块,白色中筒袜一片血迹非常显眼。
“很痛诶。”许时青谨慎的依据所谓的“记忆”小心的模仿:“你却、却还要凶我……”
许时青在心里惨不忍睹的闭上眼,感到自己的脸已经非常非常努力的挤出眼泪了,他连眉毛都在用力。
“诶,诶……囡囡!别哭呀。”女人飞快的平静下来,她匆忙的将手上的血迹往围裙上一擦,然后凑过来心疼的说:“是妈妈的错,是妈妈的错!妈妈给你包扎一下一起吃排骨炖藕好吗?”
很好,这关过了。
“好啊。”许时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