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你专心做你的技术。”谢崇岳揽着人的腰,凑过去亲密的道:“等我找你。”
等我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
。
京城。
“你儿子还没联系上吗?”老人急切的问,他刚从某个不知名基地的实验室里出来,外出申请一过,就火急火燎赶过来。
许寒秋略微拘谨的道:“火车上通讯不便,过几日到了京城就好了。”
他没想到儿子的一篇论文竟然真的能被上面看中。
孙教授是搞飞机的,他心里很清楚那份论文的含金量有多大。事实上,他在看完自己徒孙的徒孙层层递交上来的论文时,第一时间就和上面打了报告:这人!咱们必须拿下!咱们能不能造出第一架自主研发的轰炸机,这份论文的作者必不可少!
报告很快引起了注意,组织都打点完毕,也和许寒秋这个老父亲沟通过,就差指挥闽省的同志将许时青打包打包送到目的地。
没想到当事人已经不见踪影,一打听,买了回京的票,早就上火车了。
和孙教授一样看过论文的其他大拿们,那一刻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这个年代的火车什么情况?
鱼龙混杂!出什么意外都不奇怪!
许时青一个二十来年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真的没问题吗?一群人忧心忡忡,胡思乱想,全然忘记了这位大少爷早就独立过一次,自个儿从京城离家出走了好几月。
不过也能理解,华国在轰炸机这一块上向来薄弱,一直以来都靠着改装研究其他国家买进来的飞机发展,但人家发展这玩意比他们早那么多年,那么多经验也不是他们依葫芦画瓢可以吃下的。
先不提各个国家之间气候、地理差异,再说那些零件的制作标准就是个秘密,材料呢?什么强度合适?结构呢?为什么用这个结构?全都需要研究,理解。
自主研制。
这四个字多简单,但每一笔都是无数科研工作者艰苦奋斗写下的。
毫不夸张的讲,许时青一篇论文把他们许多之前困惑的问题给直接或者间接的回答了,直接在华国的造飞机小圈子里摇身一变宝贝蛋,人还没到京城,各个人已经自发的分配好年轻人接下来的时间。
现在宝贝蛋在危机重重的火车上!轰炸机要沉海里了!
一群中老年人忧愁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怕资料里骄纵柔弱的许大少爷到底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京城。
许寒秋也怕,但他怕的不是他那儿子能不能回来,而是那小兔崽子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那么多大佬的期望。
他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吗?!
成天游手好闲,大学还是他硬揪着这家伙读完!就那个文科都读不明白的小脑袋瓜,能理清楚那些让人晕头转向的公式?
不好说,但邮回来的那份论文也确实是他儿子的笔迹。
许寒秋纳闷的想,要真有这本事,怎么早些时候不去报相关专业?别真是他这爹耽搁了个天才为祖国的飞机大队发光发热。
火车站人声鼎沸,和走前不同的是,岗哨多了许多。
许时青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林徐芳夫妇塞过来的吃食,风尘仆仆的下了火车。
到了出站口,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拦车,一辆小车就停到面前。
“xx区xx路37号,方便走吗?”他问。
得到了回应后,许时青松了口气,他现在只想着赶快回家收拾收拾自己——火车几天下来,他要馊了!
车里伪装的同志心情就比较复杂了:这个目标警惕性有点差劲噢,他这一身可疑装束,都打算掏证件自证清白了,结果根本没用上。
许时青吭哧吭哧把行李放进后车厢后,就直接上车报地点,伪装的同志一身本事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