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起啊!”宰相扶起苏沁雯和苏逸平,“不要叫我宰相,还叫我赵伯父啊!”
“赵伯父,你为什么是北方的宰相啊?”苏沁雯问。
“其实,我很早就是北方的宰相了,当初与苏兄结拜的时候,我还不是宰相,后来成了北方宰相又怕苏兄会与我产生距离,这般不告诉他也罢,所以你们自然不知道我是宰相了。”宰相解释。
赵默柳看着苏沁雯,眼神里满满的爱意:“你们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要不就在我们家休息吧。”
“不必了,大汗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苏沁雯说。
宰相想起了什么,问道:“此番带着默柳出去,我们去了苏府,可是为什么那里变成了张府呢?还有,你为什么变成了使臣,这副打扮?”
“赵伯父,其实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苏沁雯低下头,“当初你们离开苏府没多久,花灯节就到了,家里宴请当时的县令张大人,我和云儿就从家里溜出来玩,可是却没想到苏府却突然起了大火,家里的一切都烧光了,我和云儿幸得好心人所救,这才逃过了一劫,后来便进京赶考,做了官。”
“其实当初,家里起火的时候,我已经去睡觉了,后来听到有人喊着火了,我便起来,看到爹娘被人杀害,我便拼了命的跑,后来到了京城才找到姐姐。”苏逸平诉说着当年的火灾,“那场大火,把整个苏府都烧没了,爹娘也葬身火海,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我家的房子一点点坍塌,火势越来越凶,吞噬了整个苏府。”
“想不到我和默柳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别,倒成了永别了。”宰相的眼中满是对故人的怀念。
沉默了许久,宰相问道:“此次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倒也是知道一二。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我们的大将军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啊!此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伯父,凭借着你的势力,只要在朝堂上进言,大汗也是会同意的吧!”苏逸平说。
宰相摇摇头:“平儿,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不要完全的相信别人,你虽然自小就聪明,但是太过于依赖他人,有时候这事情还是得依靠自己才能完成。这次北方的宰相是我,要是换了别人,难道还这么好说话?”
苏逸平挠挠头:“伯父,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您我完全信任啊!”
苏沁雯看着苏逸平说:“平儿,别为难伯父。”接着苏沁雯又看向宰相,“伯父,我知道,您是怕您没有这个理由去说服大汗,是吗?”
“还是沁雯懂我。”宰相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我所担心的啊,你们可要知道,于情,我北方受到你们朝廷的压制,大汗派兵攻打,我无力阻止,于理,我们夺取城池是靠战术,这般可扩大我们的领土,我也无法阻止啊!”
苏沁雯说:“伯父,您不用担心,我会去向大汗说明,到时候只需要您助我一臂之力就够了。”
“若是真能这样,自然是好的,可是你又那什么去说服大汗呢?”宰相问。
“伯父,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处理的。”苏沁雯顿时有了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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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之友
第二天,大汗的账内聚集了众多的人,其中包括苏沁雯。
“大汗,不知我的建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苏沁雯问。
大汗看了看站在眼前的使臣:“这,我恐怕不能答应你,这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与其在这里说,不如我们就战场上见,用兵力一较高低。”
“可是大汗您有没有想过,战争带来的是什么?”苏沁雯看着大汗,毫不畏惧。
大将军先开口了:“战争,能给我们带来土地。”
“不,战争带来的不是土地,是眼泪。”苏沁雯对着大将军说,又转过身对着大汗,“大汗,您可有想过,当我们在战争的时候,百姓在做些什么?战争需要军粮,那么这些军粮又从何而来,赋税、徭役,百姓苦不堪言。”
“你胡说些什么!”大将军怒斥。
大汗一挥手:“不得无礼,让他说下去。”
“我来的路上,就是刚到北方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地方的百姓饿死了,富人都把存着的粮食用来救济穷人,渐渐地富人的粮食也没了,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不是因为收成不好,而是因为战争,战争需要军粮啊,今年的农田都有着好收成,可是收割来的粮食却连应纳的税都不够交,难道这样您还要战争吗?”苏沁雯满带着疑惑看着大汗。
宰相突然跪下:“大汗,臣请大汗休兵减税。”
大将军看到突然发话的宰相,脸色开始变了:“你可是我北方的宰相,为什么你也要阻止大汗?”
“大汗,所谓民心所向才是我们战斗的力量,但是我们要发动战争却让这么多的百姓失去了生活来源,连百姓都失去了,又哪儿来的民心呢?即使我们赢了,得了一座城,但是却失了我们原来的城,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宰相说。
“宰相说的对啊!”众臣纷纷附和。
大汗看着众臣:“宰相说的有理,好吧,那么我们从今日起,就两朝交好吧,五年之内,我们不会再攻城了。”
苏沁雯把双方交好的契约呈上,大汗在契约上印了印章,其实大汗心里也不想要攻城,毕竟他也知道战争太过于残忍,受苦的还是百姓,这样一来倒是解了他的一个心结。
大将军愤愤的走了出去,众臣都散了。
傍晚,苏沁雯闲来无事,心情不错便出去走走,走到一处荒凉地,恰好路过一处山地,看到大将军正坐在草堆上,知道大将军心情不爽,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