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六娘歪着头眼馋的模样,闵时清不由失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用钗的年纪呢?
若知道他此刻所想,六娘大约会乍着胆子回他一句,待我长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六娘对外面的世界没多大期待,这一世只愿安宁顺遂的活着。等年纪大了回头来看,能含笑适意的感慨一句岁月静好,如此足矣。
闵时清就是她守着的这一亩三分地里出产的一株奇花,六娘觉得自己从小就守着。不让这颗苗长歪了,将来一定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怕六娘纠缠,闵时清牵着她快步走过了那小摊,六娘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打花生糕的引去了,却不知后面却与她想的不同。
那少年不提他娘知道便罢,知道是他娘让他来的。少女眼里的光渐渐淡去,仍含了笑,却有些勉强,也不如之前那么惊喜,伸手把钗推回去:“不用了。”
不等少年着急,少女又叹道:“阿良哥,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听你娘的话呢!”
少年不明所以,听娘的话怎么了?
少女却已经转身往前走了,庙会人多,眼看一错眼就要看不见,少年急了,“阿喜、阿喜”唤了几声,不见少女像从前一样回头含笑等着他,犹豫的看了眼手里的钗,最后还是放回了小摊上,匆匆去追那少女了。
做生意哪有回回都成的,那摊主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那少年追去的方向叹气,傻小子,她说不要你就真不买?等你空着手追上去姑娘不更生气才怪!
傻就傻吧,听着上头还有个厉害的娘,明明那姑娘是有情意的,你要能挺起腰子男人一回,姑娘还有些指望,这么大人了还什么都听娘的话没个主见,怪不得姑娘要退缩了!
午饭的时候却意想不到的又遇上了个熟人。
一个刚进门,一个从楼上下来,情景略有相似,情境却别有不同。杜妙常抿了唇有些紧张,看着沉静不少,没了初次见面的骄娇之气,也没了那份自来熟。
乍一见面,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那危在旦夕的几天,都有些不知所措。
六娘后头想想,深恨自己脑残,怎么就能迷信自己比别人多吃了些年盐就能有办法全身而退呢?想那程子有刘三刀,按年纪算还比自己前世大上不少呢,她是哪来的自信?
还是说穿越一回,在低调的同时骨子里还是自得于自己“特殊”的“身份”,自得于自己有比古人多见识了那些车水马龙飞机大炮?
狠狠嘲讽过自己,六娘倒更清醒许多,仔细审慎了自己,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二公子,旁的真是再平凡不过了,松了口气,如此甚好、甚好。
杜妙常则是在回家以后被父母耳提面命,认识到了绑架这样不堪的事对于一个女子的影响是能毁了她的一生的,做了一段时日的恶梦,刻意让自己遗忘这件事。
因她回家后病了一场,父母只顾着叮嘱她不要乱说话暴露自己被绑架的事,哪怕她闭着眼睛装睡,母亲忧心的事也让她觉得难堪,等能说话了,越只字不愿再提。
她不愿意说,杜侍郎夫妻还能往女儿伤口上撒盐不成?彼此刻意让这段跳过去的情况下,杜家竟不知一同被绑架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否则为了保护女儿的名声,杜家夫妻怎么着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无所作为的。(未完待续。)
ps:今天跑到晚上9点4o多实在跑不动了,住在了途中一个镇上~明天青海湖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