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带到,长喜就告辞了,留下青着脸一脸愁容的吴氏,和迷茫的六娘——她有那么讨人喜欢让人念念不忘吗?
晚上安真未回来,吴氏打英娘去厢房哄小七郎,拉着夫君商量对策:“二公子要一直这么吊着宝儿可怎么办啊?现在年纪小还说得过去,等再大一点,这个名声……唉,咱们家宝儿可怎么办啊!”
总是跟个贵公子扯不清,谁家愿意同他们说亲?
安真未也头疼,不说赵晋元帮过他们,他若是个成年人,他还能挺着文人的骨气讲道理严词拒绝,对着个半大孩子,总觉得有劲无处使,万一惹恼了他,也不是安家乐意看到的。
让六娘装病?
怎么跟女儿解释啊!在夫妻俩心里女儿还是任事不懂的小孩子,突然让她装病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再说老装病,弄成个病秧子似的,名声就好了吗?
此路不通。
还礼还不起,拒绝拒不了,夫妻俩愁了大半夜,吴氏一咬牙赌气道:“要不把宝儿跟闵家孩子的婚约定下来?”
都有求婚夫了,怎么好再来找他们家宝儿玩儿?他们再使点钱求那小厮帮着说句话,国公府里总得有个通透人点醒二公子吧?
“不妥不妥,”安真未连忙拒绝:“婚约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因这事草草定下?”
吴氏是气昏了头说出那话,但转回头想想,反而觉得这主意也不错,拉拉夫君:“这么长时间了,你瞧着那孩子怎么样?”
她一脸认真考虑这个女婿的样子,安真未沉着脸片刻,一翻身:“睡觉!”
……
吴氏往他腰上掐一把:“睡什么睡,让你相女婿呢你上心了没啊?”
安真未这个郁闷,那小子逢着旬休就往家里蹭我都没说啥,还不是想借机更多的了解一下?才智学问都是极好的,就是脸皮太厚了,才当着闺女她爹的面把闺女头一回换下的乳牙都昧下了,贼胆包天,哼!
“睡觉睡觉,明天再说!”
袜子一卷,安真未打定主意非暴力不合作了。
吴氏无法,偶尔小掐夫君一把是情趣,她又不是泼妇,还能真打他不成?气得也翻身睡去了。
这一打岔,倒忘了赵晋元的事,第二天起来,夫妻俩都觉得冲动了,顶着黑眼圈彼此看一眼,安真未率先安慰她:“无事,那小厮不是说了他学业忙吗?未必有功夫真来找咱们宝儿。”
吴氏还是不放心:“你再看看闵家那孩子,我冷眼瞧着别家再没比他更好的了,翻过年他都十二了,将来性子应该不会大变,可以相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