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期
&esp;&esp;这次谈判赔偿,主要是由祝明源主持,他日前与谢良臣商量该让对方付何种代价,得出的结论主要有三。
&esp;&esp;一是对方不得再次犯我疆域,否则必兴兵讨伐,灭其国。
&esp;&esp;二是要每年前来上邶朝贡觐见天子,送上贡品。
&esp;&esp;三则是赔偿此次我国舰船损失和人员伤亡抚恤,共计二百万两白银。
&esp;&esp;对此,谢良臣摇头,表示只要其中之二就行,不必方对方成为属国前来进贡。
&esp;&esp;众所周知,凡是来朝觐的藩属国,几乎都是如交趾、朝鲜、暹罗一类的小国,他们虽是要每年朝贡,但是同样,朝廷亦需每年下放赏赐,同时若是对方称臣,则一旦其与人作战失败求援,朝廷还得出兵。
&esp;&esp;例如朝鲜,凡是遭遇倭寇入侵,常常不敌,而后要求朝廷派兵救援,其本国士兵则多数一战即溃,别说帮着守疆界了,简直就是个累赘。
&esp;&esp;葡萄牙路远,若是收其为藩属国,除了得个虚名之外,几乎无一点好处。
&esp;&esp;“那丞相的意思是?”祝明源疑惑的看着他。
&esp;&esp;谢良臣直接提笔在最后一项上画了个圈,笑道:“子川实在是太厚道了些,我朝陛下都在此一战中下落不明,调集战船、官兵更是耗时耗力耗物,只二百万两银子怎么够?”
&esp;&esp;“那依丞相的意思该赔多少?”
&esp;&esp;“两千万两,同时要求其军队撤回驻地,我大融商人凡去其国土以及附属领地经商,皆不得设置障碍阻拦。”
&esp;&esp;“两千万两?!”祝明源瞠目结舌。
&esp;&esp;如今大融因为贸易逐渐兴盛发展,税银也年年增多,但也不到三千万两,这什么葡萄牙也不知哪里来的小国,拿得出两千万两白银吗?
&esp;&esp;“子川不必替他们担心。”谢良臣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安抚道,“对方号称海上霸主,盖为劫掠了许多地方,积累财富无数方有如此狂妄言语,两千万两虽多,但对方未必拿不出来,再说就算拿不出来,写借据签文书不就行了?”
&esp;&esp;还能这样吗?祝明源着实开了眼界了,“要是对方签了文书也还不起呢?”
&esp;&esp;“那也简单。”谢良臣一笑,“若是对方还不起,那咱们只管让水师上门去取,不愁对方不就范。”
&esp;&esp;“我我试试吧。”祝明源还是觉得这事不太现实,语气难免迟疑。
&esp;&esp;谢良臣见状,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子川尽管放大胆子,我会让卢子望尽力配合你们谈判,记住,务必要说我朝皇帝陛下失踪,举国震怒,要是对方不答应,则要立刻出兵将其国土夷为平地。”
&esp;&esp;“好。”祝明源听他这样说,认真的点了点头,真与鸿胪寺商量译员翻译的事去了。
&esp;&esp;安排好这边,谢良臣即转身就进了后宫,请见两位太后。
&esp;&esp;因着融安帝下落不明,皇宫后院可说一片凄风苦雨,尤其是随着时日渐长,众人对于融安帝真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报什么希望了。
&esp;&esp;听说他来访,圣仁太后李氏倒是强撑着接见了他,只是精神不大好,看着满面的愁容。
&esp;&esp;“臣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千岁。”谢良臣朝她欠了欠身,却未下跪。
&esp;&esp;李氏没说什么,只让宫中女官给他赐坐,“丞相公务繁忙还来看望本宫,本宫实在感动。”
&esp;&esp;自从废除奴籍之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也都恢复自由身,此刻皆由詹士府管辖,施行考核上岗制度,若是犯错,则将被赶出皇宫再不录用,各宫主位却不能随意打杀他们。
&esp;&esp;因着此事,如今的大融宫廷之中,太监、宫女亦或是詹士府的官吏们,对皇室成员皆不似以前敬畏,对妃嫔们也多有怠慢。
&esp;&esp;谢良臣亦知道此种情况,不过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或者闹到明面上来,他都不会管。
&esp;&esp;“臣听闻二位太后娘娘身子不大好,本应早来探望,无奈前朝事多,还请太后勿怪。”谢良臣朝李太后点头致意。
&esp;&esp;“劳丞相挂心了。”李氏亦客气还礼,同时心中盘算起谢良臣此次进宫的目的。
&esp;&esp;毕竟谢良臣绝对不是真的忠于皇室,关心她们安危,此刻突然进宫,必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