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日皇上大婚,不谈公事,江大人还是随我等先进宫吧。”谢良臣并未理会他的试探,丢下这句随后便翻身上了马。
&esp;&esp;江牧看在眼中,恨在心里,若非此人从中作梗,国中又如何会乱成这个样子?
&esp;&esp;只盼着陛下亲政之后,尽快将其党羽剪除,然后再除了这奸贼!
&esp;&esp;如若不然,也可再寻时机,派遣杀手趁其不备,将他杀了,料想此贼一旦除去,其手下人心必定涣散,则大统可复。
&esp;&esp;谢良臣转头,见江牧眼中杀机隐现,勾起唇角,一夹马腹,带着队伍先走了。
&esp;&esp;安帝大婚典礼之后,京中开始有消息传出,说皇帝已然大婚,该还政与君,丞相不应再总揽大事了。
&esp;&esp;谢良臣得到消息,即令人将该报刊查封,同时调出幕后主使者的身份资料,以其漏缴税款为由,将其按律发配充军。
&esp;&esp;此事一经处理,朝中个个都是人精,也就明白了谢良臣的意思,由此朝上倒是无人敢提让融安帝亲政的事。
&esp;&esp;与此同时,国子监女学在经过数月之后,终于也有了数十位学生,并数位女先生,此时正要进行失踪
&esp;&esp;“丞相好荒谬的言论。”江牧冷笑一声,“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亲涉险地?”
&esp;&esp;谢良臣亦不甘示弱,回道:“江尚书此言差矣,殊不知本朝开国之□□皇帝,文稻武略,当初未及御宇时便亲上沙场迎敌,由此文成武将无不心悦诚服,今既有贼寇犯我海疆,若是陛下能亲率大军退敌,必能让武将们心悦诚服,如此陛下威望大增,以后处理政事也会得心应手,此为臣之忠言逆耳者也。”
&esp;&esp;“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江牧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esp;&esp;谢良臣见他词穷只会扣帽子了,于是便朝上一揖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esp;&esp;融安帝双手紧握着龙椅的扶手,十指骨节发白,看着谢良臣的眼神里既有羞愤又有不甘。
&esp;&esp;“丞相既有此言,朕亦有意亲征,江大人不必再说了。”
&esp;&esp;哼,他就不信,自己若是亲自领兵,难不成还打不过一群色目蛮夷?
&esp;&esp;等到时大军得胜归,必定能由此拉拢一批将士为他所用,如此谢良臣所凭恃之人必定减少,而他正可趁此机会要求亲政,此乃一举两得。
&esp;&esp;“陛下!”江牧还要再劝,谢良臣却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便请陛下早做准备,领军出征。”
&esp;&esp;“散朝!”大殿太监一甩浮尘,站在台阶上拖长声音唱道。
&esp;&esp;融安帝要御驾亲征,朝中大臣们皆议论纷纷,谢良臣走在御道上,江牧从后方追上来挡在他面前,双目赤红:“你这贼子,窃夺皇权,害我陛下,你不得好死!”
&esp;&esp;对于这种情绪失控只能骂街的人,谢良臣向来不屑与之争辩,因为纯属浪费时间,故而朝旁使了个眼色,即有两个羽林卫上前,将江牧架起。
&esp;&esp;“江大人似乎神智不甚清醒,你们送江大人回府,同时让御医往江府探病,另江大人这几日不必来上朝了。”
&esp;&esp;“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唔!”
&esp;&esp;后头江牧还待要继续骂,却被人堵了嘴拖走,而之前跟在江牧身后一起进谏,表示想要他还政的官员们,此时见谢良臣看过去,皆纷纷低下了头。
&esp;&esp;融安帝御驾亲征,各部当然倾力配合,军队、物资一应所需,皆在出发前调集完毕,唯一的乱点还是融安帝。
&esp;&esp;自从他说了要御驾亲征之后,两宫太后死活不同意,道他若有闪失,则国朝危矣,毕竟江婉所生大皇子如今也才不过两岁而已。
&esp;&esp;可融安帝心意已决,便是两人以死相逼亦未能换他回心转意。
&esp;&esp;江牧在发了几日的疯之后也冷静下来,进宫再次相劝融安帝,哪知结果仍是一样,无法,他便又请旨,道要随军出征。
&esp;&esp;谢良臣准了他的的请求,同时传令广东水师提督,要其好生辅佐,又去信琼州水师提督林苍,要其做好策应配合的工作。
&esp;&esp;十日后,一切准备完毕,融安帝在祭坛告天之后,带着江牧并几位从将,领大军往东南沿海而去。
&esp;&esp;前方开始打仗,这边本朝第一次男女同考的官吏选拔考试也开始了。
&esp;&esp;这些年来,科举已经不再是官员入朝为官的唯一途径。原本之所以有科举考试,就是避免如早期历史一样,只有世家大族、公卿王侯出身的子弟才可入朝为官,而是让寒门子弟也有了晋身上层的机会。
&esp;&esp;如今要废科举,自然也得有类似渠道进行替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