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敢堵住我的去路。过去告诉他们,田苜梳路过,让他们躲开。”
领队小跑而去。
不多时,又疾跑而回,急切大喊:“大人,大人。”
“慢慢说,急什么。”
领队咽了口唾沫,鼓着眼珠子说:“是官兵,是县令。”
“县令有什么好怕的。”田苜梳昂起头笑道:“大家都不要动,就在路上守着。”
田苜梳志得意满,狭路相逢,他倒想看看秦艮如何处置。
对面,一队人马渐行渐近,约么三十多人。
目光穿过仪仗,落在他们穿着的盔甲上。
“咦?”田苜梳轻声惊呼。秦艮为什么带这么多县兵?是不是又要打仗,来征粮的?
想到此处,田苜梳眉头一锁,我儿子可是郡丞,和你同级,我也马上升任县里第一大户,看你秦艮敢不敢在我这里耍横。
“黑头?”一声暴喝传来。
倒是秦艮先看到了黑头。
黑头已经哆嗦着跪在了地上,牙齿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族长,今日好大阵仗,你这是要去哪里?”秦艮看着车上的田苜梳,斜眼问道。
田苜梳自然不会把抓刘慈的消息透露给他,坐在车里欠了欠身子,说道:“秦县令别来无恙啊,我出门办点事。”
秦艮知道田苜梳不好得罪,但也不能在奋威将军面前损了官威,说话也不客气,坐在马上用鞭子指着众人说道:“如何带这么多人?”
“自然是要事,事成之后请你过来喝酒。”
秦艮瞪了眼田苜梳,指着黑头问道:“这个人如何在你这里?”
“他我们田氏的人。”
“那你可知他是通缉犯。”秦艮提高嗓门喊道。
“自然知道。”
秦艮圆脸微微一皱。
好大的口气,今日的田苜梳为何如此嚣张,莫非田金蓖又要升官了?
“你是何人?”
只听秦艮旁边那人一声暴喝,道旁的树枝上看热闹的麻雀,扑簌簌落荒而逃。
田苜梳微微一怔。
还没几个人敢这个么和他说话,老脸一红,喝道:“连我都不认识,你新来的吧?”
眼看袁良就要拔刀了,秦艮连忙陪着笑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这是本地一个大户,平时嚣张惯了,有眼不识泰山,我让他给你赔罪。”
“田苜梳。”秦艮转向田苜梳,喊道:“这位是朝廷钦差,奋威将军袁良袁大人,你出言不逊,还不过来赔罪。”
田苜梳一听,顿时四肢发软,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
慌忙起身下车,却又=一脚踩空,从牛车上跌落下来,在泥土里滚了一圈。
急急爬起,找准奋威将军的方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如捣蒜。“将军息怒,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袁良眯眼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