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无聊的行为,燕葳被人问了一整天。都是朋友不回答不行,真回答起来又涉及到隐私,得费心去找个听起来合理又不敷衍的理由来解释。
盛朗抿了下唇,话语因余光瞥见的身影而顿住。
应广白十分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将药盒放到桌上。
僵持的气氛被打破,燕葳环顾了下四周,问:“这什么?”
“晕车药,吃了明天坐车会好受点。”
应广白没往盛朗那边看一眼,目光锁在燕葳身上。难得见她不戴眼镜,有些新奇。
燕葳拿起药盒看了眼:“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应广白摇摇头,声音有些轻。
燕葳下意识往他那边倾去:“什么?”
他故意把声音放小,燕葳要是想听清他说话就得靠向他。距离拉进,应广白眼神又不清不楚的,把两个人之前的氛围弄得很亲密。
又一个绿茶。
盛朗后槽牙都快要咬碎,恨不得伸手把应广白的凳子往后拉让他摔死。
“聊什么呢?”
清亮的声音穿过嘈杂声清晰地传入耳中,燕葳偏头看去,柏奕初那张帅脸出现在二人中间。说话的同时把手搭在了应广白肩上,不着痕迹地将他往外推。
“你来干嘛?”
燕葳仰头看他,眉头蹙得更紧。
“不戴眼镜看得清吗?”柏奕初说着,抬手在她太阳穴附近的位置刮了下。
大庭广众下过于亲昵的举动让燕葳愣了下。
盛朗见状,立马不悦道:“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应广白没开口,默默抬手抓住柏奕初的手臂往后拽,让他远离燕葳。
燕葳不自在地抓了下被柏奕初碰到的地方,清了清嗓子:“没近视到那种程度。找我有事?”
“打牌缺人,你要过来玩吗?”
柏奕初从口袋里拿出副扑克牌,指了下自己原先的位置。
燕葳看过去,无意间看见阚嘉端着盘子坐在别人桌子上跟人聊天,心下立马想到个脱身的主意。
“我不会打牌。不如你就在这儿跟他俩打,刚好三个能玩斗地主。位置给你们,我过去找阚嘉。”燕葳将牌拿过放到桌上,起身将柏奕初压到自己位置上。
柏奕初反扣住她的手,直直站着,不吃她这套:“我教你打。”
听到燕葳说不会打牌,盛朗表情有点古怪。
过年打牌赢了小孩一百来块压岁钱的人居然说自己不会打牌,当着他的面也能说得出口,不怕他拆台?
“留下看两局就会了。”
盛朗没拆她台,拿过桌上的牌开始洗,一一分发。
燕葳看了眼应广白,他没说话,将盛朗发到他面前的牌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