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站起来,冷冷说:“我想,他可以拒绝,除非你们拿出证据来。”
王队长不看我,而是直接看向子风,嘲弄的说:“怎么,你心虚吗?如果不是你,你在怕什么?”
一直很沉默,也很镇定的子风,微笑着迎视着她的目光,说:“王队长,您觉得这样带我回去合适吗?从始至终,你们没有任何证据的怀疑我,为什么我觉得应该心虚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王队长微微怔了下,可能没想到子风完全不吃她的激将,但她随即嘴硬的说:“证据我当然迟早会给你看的。”
子风依然保持着笑容,说:“那就请您找到证据以后,再来逮捕我,如何?现在……恕不远送,您应该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不仅不打算跟她回去,而且毫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王队长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着牙沉默片刻,沉声说:“你是不打算配合警方调查了?”
“能配合的我一定配合,但是我想……”
子风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人——会配合别人——硬将罪名——载到自己头上。”
王队长应该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所以还年轻的脸上微微露出尴尬之色,但只是稍纵即逝,随后是很淡定的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
子风看了看她,目光又移到一直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的两名警官身上,缓缓说:“但愿如此。”
话说到这一步,王欣悦没有再勉强,不过相信她既然没能“完成任务”,很快还会来找麻烦。
但不管怎么样,自从出事以来,我们终于有机会自由交流了。
所以,她和她的警员一离开,一唯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委屈的说:“大风,这些警察为什么非要针对你?”
子风微笑着拍拍她的头,算是一种安慰,但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你们稍等一下。”
他迅速起身上了二楼,然后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四处寻找着什么,一直从二楼到一楼大厅,然后走到我们面前,将搜出来的东西放到桌上,苦笑着说:“这些人还真是很老套。”
我和一唯定睛一看,居然是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还有监控的探头……
一唯喃喃说:“难道……是警察装的?”
子风点头,说:“应该是他们昨天晚上在屋子里检查的时候,顺便放的。”
我很担忧的说:“子风,你也看出来了吧,他们是硬要将这件命案算到你头上……怎么会这样?”
一唯忙说:“是啊是啊,好奇怪,从昨天做笔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警察一直想找出我们分开的时间,让我无法替你作证。刚才那个王队长,简直就已经是赤luo裸的栽赃了”
子风这时候只有苦笑,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伊子风什么时候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我看看他们两,迟疑的说:“会不会是……v先生?”
子风沉吟着,摇摇头,说:“不知道,现在我真的是有点懵,从头天发现杨梅的尸体开始,事情突然变得……大大超出我们预料……我一直在想,杨梅的死,和前面两件事,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或者,只是巧合?”
我和一唯对望一眼,一唯疑惑的问:“怎么,你觉得不象是一个人做的吗?”
子风长长叹口气,苦恼的摸着鼻子,说:“怎么看都不象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不管是行事风格和性质,还是做案手法……前面两件事更多的倾向于游戏,而后面杨梅的死,是纯粹的杀人事件。”
“对。”
我缓缓点头,说:“之前不管是平安夜的事,还是我昏睡的事,都会精心布置,让人看起来很有些戏剧性,也有点神秘感。可是……杨梅死亡的现场,好象非常干净,什么刻意的布置都没有。”
子风接口说:“是,即没有任何布置,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非常的干净。没有指纹可以说是事后擦去的,可是也没有脚印,而且杨梅的死因也很奇特,至少法医还没给出最后准确的说法。”
一唯一直仔细在听我们说,因为昨天谈到杨梅的时候,只有我和子风两个人,而后来一直没有机会交流,所以,她还不知道我们曾经怀疑杨梅在顶楼种植危险植物的事,听到这里,她似乎也了解了一点,说:“是不是这样……杨梅的死并不在他原来的计划之中?也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
子风点点头,顺便解释说:“也许……之前我在黄队长那里听说杨梅有你家的钥匙,就对杨梅有所怀疑,后来,云兮想到迷晕她的药物医生也并不确定,所以,想到有没有可能是杨梅在你们家顶楼的花房种植了奇怪的东西……”
“所以,你昨天喊我们去赏月,其实是想去花房看看?”
“对,当时因为并不确定,所以就没明说,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上去会看到杨梅的尸体”
“所以说,杨梅的死真的很可能是意外也许她真的和前面两件事有关,只是她并不是主谋,而昨天她和主谋之间发生了冲突……所以,意外死亡?”
一唯的推测和我的也差不多,所以,我也看向子风,想听听他的意见。
子风沉吟片刻,说:“本来我也是这样想,但是……警方的态度让我改变了想法。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想不通能有什么理由,让王队长这么执着的非要定我的死罪”
“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