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越发谦顺,“昨天的话,奴婢也不小心听一耳朵,心里想着主子的弟弟也是主子,就想为主子排忧解难,您看,我这身装扮,嗓音,您也第一时间没认出来不是?”
沉默中,白洺心跳加快。覃隐应了,“好,你若能离间他们,我就帮你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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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诲因贪欲被困西渠远地,逃至偏僻山区在农舍等援兵,三天没有粮食。圣上因为此事心情大好,册封近臣妃嫔,私心是想把珗薛太嫔身份洗白,混在恩典之中并不引起注意。
他到白炽宫,珗薛一如往常在等他,娇声埋怨陛下来晚了。谌晗搂抱她上床,问她对今天的册封可还满意。珗薛嘤咛一声,说心急的男人真讨厌。
覃隐踏进密室的时候,颐殊正面对墙壁坐在床上,声音透过一墙之隔传来,字字句句清晰。她听见珗薛被册封美人,也听见她不搬出白炽宫的央求,圣宠正浓,谌晗自然都应了她。
他站在她身后,故意弄出声响,颐殊没有回头,他脱掉鞋子上榻。两日不见,春风得意的一个人被他弄到在阴暗密室对着白墙无能嫉妒。
他两腿分开屈膝而坐,将她囚在身前,手臂自她腰腹环过收紧,下颌放在她肩上。话语就在她耳边,不需太大声音:“听着喜欢的人与别人欢爱,是什么感受?”
颐殊一动不动,他上榻她也没有太大反应。覃隐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乳房上揉捏。本意不是如此,可三个月没要,隔壁秽声入耳,很难不心猿意马。
“你离他这么近,他却认不出你,也不救你。”轻柔的嗓音可能很适合安慰,手上的动作却不太适合。颐殊被揉得气促,听见他说,“皇帝后宫数十几人,分不出也正常,以后只会更多,你怎么办。”
他把她腿往两边打开,手撩开裙摆。颐殊软倒靠在他身上,口中不自觉溢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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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你看看我。”他低头与她亲吻,颐殊被动迎合着,感觉他手下动作一重,抓着他裤腿哼了一声。覃隐把湿透的手指拿出来擦在她腿根,呼吸粗重地问她有没有洗干净。
他等不到回答,可能也不在意,脱下裤子,找到她腿间缝隙挤进去,被她重新包裹的感觉叫人怀念,那一瞬间稍感安心。颐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小声喘息适应身体的容纳感。她小腹酸坠,像有条蛇盘踞腹腔蠕动。
“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你想着他,我肏着你,互不影响。”覃隐停在里面不动,感觉到她不安地扭动,“这已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至于到他身边,别想。”
“你记起来了?”颐殊说,“记起来多少?”
“记起你说,你心悦谌晗,想做太子妃。”
他边说着这句话,边将扣住她腰侧的手往内收紧,仿佛欲折断那细柳腰肢。
她向后仰颈,面颊与面颊紧贴,“快动啊。”已有几分讨好求饶,服软的意味。
“……你向来最会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他似笑非笑。
那边珗薛娇声缠着谌晗再来。同样刚结束,她跟他却不敢太过放肆。颐殊侧身蜷在他怀里,他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将擦拭完脏污的帕巾扔到地上。她求他不要弄在里面,但是来不及了。覃隐摸着她耳廓,“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很久的。”
“去哪儿?”她立马问,心往下沉。她能走得了吗,她走了曲家怎么办?
“魏之缄处。”他身为官场之人,江湖不能轻易动林洔,而且他刚从西滁回来,林家祖籍西滁人,她跟在他身边无论如何都说得通。
“可是……”
覃隐动作一顿,“你舍不得谌晗?”
她没有说话,黑暗中背后紧抱的两个人心意并不相通。
他抚摸她耳廓的那只手落到她的肩,缓缓用力。
“你要如何才肯死心,告诉我好吗?”
她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手指梳过他冠髻散落的发,“我喜欢了他这么久,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即使看不到他,听到他的消息也好。我是真心喜欢他,你为何不能成全我?”
密室惟一的光源来自他带进来的一盏宫灯,昏黄的光跳跃在她眼中,她眼如星海,心却似九旋之渊,那般深不可测。
她咬牙,豁出一切似地坦承:“之前他为我跟同室兄弟打架,连天子的风度仪态都不顾。他坦坦荡荡,少年心性,覃翡玉,他跟你不一样。你只会阴暗地在背后算计别人,而他鲜衣怒马,肆意张扬,想做什么便去做了。你还在密谋跟人下毒的时候,他就已经冲过来挡在我身前,他是明媚的光,是烈焰骄阳。我为什么不去喜欢他?”
她如愿看到他嘴唇颤抖,眼神变冷,他拿开放在她身上的肢体,仰面躺下,盯着天顶不能言语。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他以手掩面,挡住所有的光和声音。
她坐起来,垂怜地看着他。长发披肩垂落,美妙胴体好似泛着光。
覃隐难受到胸腔起伏呼吸不畅,他要控制的不止是情绪失控,还有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泪意。“……你可以喜欢,就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他顿了一下,调整气息,“君恩如东流之水,他翻脸无情,或护不住你,后宫之争,朝堂之骂,都下场凄惨,死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