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下去,沉默很久,他感觉得到她的情绪崩溃,安静抱着,不敢打扰。
实有点趁人之危,覃隐自己也觉得那一巴掌挨得不亏。
过会儿珗薛坐起来,离他远些,把肩头残破的衣料往上提拽。
她神情落寞恍惚,垂眼看着下方,不在意眼前什么人,刚才什么事。
覃隐叹一口气:“我来,不就是为了帮你解决此事。”
她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你……”又稍冷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又为什么要帮翟秋子脱罪呢?”他轻笑道,“大抵是要一碗水端平。”
珗薛盯着面前的人,直视了三息。
听到这种话,她是要爆发的,但他说可以帮忙,理智又在提醒,不能。
生生将恼怒压下去,冷静回归头脑,她问道:“你要怎么做?”
他反问:“你想我怎么做?”
珗薛闭了闭眼。
就知道又是这样。
怒气要有个阈值,早就超过顶峰,飚了出去。
但他笑了笑,转身下了床。
覃隐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他的衣服在挣扎中也被扯开,胸膛腹肌都裸露在外,看起来倒很像是得逞事后。他垂眼看到左手边案几上的汤碗,从残料判断出是一碗参汤。
“朱委闰跟张灵诲私交甚密,顺带对付他对我有好处。”他突然道,“你可有那文章的初稿,手作记录,这样的稿子不可能是一蹴而就,必定需反复修改。”
“有的。”珗薛就要下去穿鞋给他拿。
“不急。”他淡然道,“你把证据搜集齐全,整理好,让小甲交给我。”
珗薛坐在床边,一时相顾无言,她知道该道谢,也该道歉,但她开不了口。
“脸有点疼。”覃隐大致扫视了一下她的寝房,“你找点冰……”
冰鉴的冰给我带回去还没说完,珗薛坐到他大腿上捧起他脸深吻下去。
他震惊地瞪大眼眸,身上突然加出的重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下一瞬才想到闭眼,双手从她背后越过反扣住她的肩,把她压向自己,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面色潮红才口涎连丝地分开。
珗薛跪坐在他身上,胸腹紧贴,微微起伏,她说:“你想玩我跟翟秋子,我跟她不同,我不守什么妇节,也可以被骂淫妇,反正我就是。”
“但是你,”她把他额前掉落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别把自己玩进去,被我玩了。”
你可能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你是怎么跪在我脚边哭的。
历历在目。
她用极低的气音,魔鬼般地诱惑说:“回来当我的狗,只要不奢望不属于你的,我就给你想要的东西。”
那军营半年多的交颈而眠就是给得太多,让他生出了许多不该生的念头。
养狗者的大忌,需求被过分满足,就开始得寸进尺,要求更多。
她手指点在他红肿濡湿的嘴唇上。
“你是所有土狗中我最不讨厌的一条,为此,你就该敬谢天地,以命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