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送她来城里治治,怎么?吃醋了?”他裹着浴袍,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笑得毫无情绪,好像真的在意她的感受般。
&esp;&esp;“你这说什么笑?她可是你妹子,我吃什么醋。”夏语莺不满的嘟起嘴,也有些心虚的,强忍着对他的后怕,眼神不敢对望的四处瞟着。
&esp;&esp;她看着他笑着朝她勾勾手指,脚步不自觉的向他靠近,一步一步,踏在她的心上。
&esp;&esp;他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收紧,看着夏语莺挣扎惊呼的模样,他竟笑出声,朝着她发白的脸低声诉说着。
&esp;&esp;“我最恶心别人像条狗一样粘着我,妄想知道我的一切。”
&esp;&esp;散云从床上醒来时,天色已是浓墨了,四肢的无力和酸痛让她瘫在床上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esp;&esp;发起病时只当自己处在浑浊的虚无里,影影绰绰的不分时事。只待清醒后才晓得,别人口中发疯的疯子,原来说的是她。她清醒的时候只是不想说话罢了,也不大想搭理人,总觉得无趣,为什么要说话?为什么吃饭?为什么活着?
&esp;&esp;她愈发的沉默,仿若沉默才是治疗的良剂,可是那个男人总能挑拨起她的情绪,像是挑针般,将她空无的漏洞,连上一根红线,总能在她快要陷入死潮的境里,将她拉出来,摇晃着她的白肩膀,告诉她,你得活着。
&esp;&esp;活着如何。
&esp;&esp;活着恨他。
&esp;&esp;不过说起来也奇妙,她这性子老是受不住他的撩拨,也总能在他的压迫下,像滩泥般偎在他的脚下。好比如今的身体,被他碰了,心里大不情愿,也不知当时怎的便成了顺从。
&esp;&esp;她由不得想起十七岁那年。
&esp;&esp;温家宅院的别墅里,二楼最尽头的一个小隔间,原本是温夫人的衣橱,后来改成了一个卧房,备她住这三年。
&esp;&esp;这间房小到只放的下一张小床,和一个书桌,四周封闭除了一个大门,再也难见一个窗口。
&esp;&esp;她垂着身子,坐在床上趴在书桌上安静的写着作业,身旁的男人正翻着她的错题,闷热的空气燥热得他扯了好几颗衣服的纽扣。
&esp;&esp;散云看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以为是做题慢了,他这个大少爷又嫌浪费他时间,便立马停下了笔,唯唯诺诺的,虚着声音转身内疚的看着他。
&esp;&esp;轻声说着,“对不起,这个题有点难。”
&esp;&esp;温醉清同样十七岁,却已有一米七八的个子,坐在狭窄的床上高出散云一个胸膛。
&esp;&esp;他低头看着垂着头道歉的散云,透过她不合身的,一看便是她奶奶塞给她穿过的衣服,领口大的塞下她整个肩膀,更莫说她的膀子撑着,衣领就往下掉拉着,隔着那片空隙,那白花花的小乳就隐隐约约,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挑弄,他只看上一眼,便是不自在的转头。
&esp;&esp;身体的反应清晰的出卖他的想法,那东西在他底下硬得昂头,分泌着吞咽的浊液。恼得他闭眼,用手遮盖那不知廉耻的东西,又暗骂自己。
&esp;&esp;女友的大胸不知多玲珑巧人,他摸了两把就觉得无趣。却被这小妮子的两个小馒头勾出了反应。他这是有幼女情节吗?操。
&esp;&esp;散云看着他更生气得闭上眼,甚至还转过身子不再理她,她的心急了,想起惹了这少爷急冲冲的甩门而出,那管家的婆子就说道她半天,从人伦教育骂到自身修养,指着她的鼻子说教,差点骂哭她。
&esp;&esp;“对,对不起。”她颤着声音极力的讨好身边的男人,甚至大着胆子用手摇了摇他的衣角,抬起头,饱含歉意的看着他的侧脸。
&esp;&esp;一边又觉得这男人小气极了,明明是教题的是他,结果就放任自己没头没脑的死磕,做题慢了就要生她的气。他是气球吗?
&esp;&esp;温醉清感受到衣角的摆动,他不知的回头,看着散云泫然若泣的模样,似乎是有点明白班里的男生为什么总能自荐的给她讲题,也不嫌弃她是个村姑,仅凭这张小脸,被山水浸满的水灵白嫩,的的确确新鲜。
&esp;&esp;他摩挲着下巴,慢慢摘下戴在脸上的眼镜,微眯了眼看着她小巧玲珑的身子。
&esp;&esp;温家要养着她三年,这三年,温家供她住,吃穿好待,她是不是应该对温家人,有所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