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们只论输赢,不论生死!”青年双手抱拳,微微笑道。
自铜钟敲响的那一刻起,擂台上,已没有青年的影子,刺目的阳光,让夏炎睁不开双眼,而在那片流光中,最璀璨的竟是青年的影子。
擂台上,一股清气悄悄地肃清了空气里的污浊,那层清气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扫向四周。
与此同时,青年手中的长剑,也从半空斩落了下来。而此时,夏炎无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那柄长剑。
耳畔“轰”的一声,尘埃遍及整片天幕,清流在风中疯狂地流淌。
青年的一剑之势,已让夏炎身上的长袍,破烂不堪。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一幕。
夏炎消失了,他不像方才的青年,也只是跃上了天空。
此时的擂台上,出现了一片片清影,这令青年心底一惊,这片清影像风中的流痕,像赤阳下朦胧的雨线。
能够熔炼自然之道,已是不俗!
青年没有急着出手,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夏炎的足尖,轻点着擂台,他的速度,变得愈来愈快,当那片清影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时,没有人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夏炎手中的长剑,裹着一片清风,他没有使出长剑的真正威力,他亦不想,展露出长剑的威力。
那本古书是不俗的,每每入夜,夏炎的眼前,就会有无数的人影,在演化着古书中的奥义,在落魄山上时,他的体魄就足够蛮横了。
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而这也正是,他修炼武道的基石。
将身法熔炼进古书里的奥义,他的身体,就像一只云雀,从狰狞的大地间,一瞬即逝。
青年啧啧称奇,此时的他,才慢慢的认真起来。
或许,青年依旧没有看透,夏炎的倚仗,因为夏炎所修之道,也仅仅是这看似惊艳的体术而已。
所以,当青年使出道法时,也意味着这场比试,对于夏炎而言,慢慢变得艰难起来。
青年手中的长剑,被一层清气包裹,他随意的一挥长剑,在青年的头顶,竟出现了一轮弯月。
青年大喝一声,“月祭!”
清冷的弯月,在擂台下众人眼底,也仅仅是一轮略显得凄寂的弯月而已。
可对于夏炎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刻薄的挑战,清冷的月华,竟慢慢地熔炼成一道道冰冷的剑气。
而此时,青年的身后,竟出现了一幅星图。
难道,这才是大道?
夏炎心底一惊,举起长剑,猛地在半空中一划,方才使出的体术,已经奈何不了青年了。
在剑气的逼迫下,他也渐渐地显出身形。
夏炎手中的长剑,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猛地挥向头顶上的那轮弯月。
可,似乎无济于事,因为那弯月,本就是虚幻,缥缈的。
夏炎咬着牙,他的身上,已有数道深可见骨伤口,但这一刻,他已感觉不到痛楚了。
他硬着头皮,将长剑收回,他的身法,可以说是神乎其神,可他的身上,却几乎没有内力。
可矛盾的是,他的心底,却有一片气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浩瀚。
他的眼神,愈发的锐利了,青年身后的那片星图,也同样熔炼了自然之道,像鬼神一样邪门。
“投降吧!不然你真的会死的!”青年好言相劝道。
“劫后余生!剑走偏锋!”夏炎怒喝了一声,身体竟诡异的变得扭曲,不再自然。
而与此同时,那惊人的速度,竟快过了星辰的微光,顶着头顶上那片冷月,顶着那一道道锋利的剑气。
夏炎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了青年的胸口。
“所以,该死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