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七子峰归来的赤鸢,也自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徒儿,眼中异色,心底则在叱骂道:“张顺贤,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又来霍霍我门中的弟子了!”
哪知?深情最先起于若水。
赤鸢道:“七子峰会率先向荣朝发起战事!”
张顺贤手指轻点着桌面,沉吟了片刻,笑道:“不只是你们七子峰,有这种打算!”
赤鸢一愣,幽幽道:“可是血隐门?”
张顺贤哈哈大笑,道:“不是!若是说起来,他们的行事风格比血隐门更加残忍,手段也更加简单!”
“什么?即使是血隐门也。。。。。。”赤鸢目瞪口呆地望着张顺贤。
张顺贤的脸上,始终挂着一分笑意,他讳莫如深地笑着,“到时候,只要你们勿要与它为敌,我相信它会网开一面的!”
究竟是。。。。。。
赤鸢也是第一次看到张顺贤如此认真的样子,既然张顺贤都承认了,又何况自己呢?
江湖上的隐秘太多,而也是现如今,在道听途说中,才得知隐遁了数十载的血隐门,又将重出江湖。在赤鸢的心底,血隐门已是她此生无法逾越的存在。
因为这几日江湖上的传言,因为不断倒在血泊中的正道门派子弟。
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
慢慢地,有些线索,业已说明了问题,这似乎是血隐门故意留下的线索,他们的目的是,“你们的祖爷爷,血隐门回来了!”
天空依旧那么的昏暗,可有时候,天空却如明镜一般,即使是在日落之后,月明之时!那片清澈的天空,也不曾改了模样。
可现如今,这雨连日连夜的下着,似乎停不下来了,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风雨中,又有数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杀戮总是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到达尽头时,发生的事!
江湖上,乱成了一锅粥。而安国始终处于风雨萧条的状态。争斗的源头,本就是起于安国,是因为荣朝的子弟,莫名地死在了安国。
也是那些挂名长老,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如此荒唐,如此可笑,可留下的却是令荣朝上层殚精竭虑的怀疑与创伤。
此时,酒肆的门,在风中开开合合,一群群身披黑袍的青年,将那扇不断扇动的门,给轻轻地推开了。
他们的脸上,皆蒙着一段黑纱。他们尖锐的双眼,像是秃鹫的喙子,衔着一片烈血。
自他们进入酒肆的同时,朝歌也从一片暗影中走了出来。
青年跪在朝歌的面前,道:“启禀大师姐!门中长老,已倾巢出动!”
赤鸢脸色一变,心神略有些恍惚,那个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身上爆发的气势,竟不弱于自己!而且,那群身披黑袍的青年,难不成就是。。。。。。
赤鸢越是琢磨,心底便越是不安。
此时,朝歌笑道:“尔等且回门中,禀告孤师公,我和顺贤长老,皆已做好了准备!”
青年齐声道:“师傅交代过了,让我等追随师姐,以护师姐安平!”
朝歌哈哈大笑,道:“那尔等便留下吧!现在便为我办一件事!将荣朝在安国内暗插的耳目,一并杀掉!”
那一刻,赤鸢只觉心底一惊,他们竟然胆敢面对面的冲着荣朝开火,他们可比久在江湖上混迹的各大宗门,更加的暴戾,也更加的残忍!
血隐门的势力,难道已强至可与荣朝鼎立并存吗?
这。。。。。。真的是匪夷所思!
可在张顺贤的眼底,赤鸢也只是找到了一分轻薄、寡淡!
张顺贤,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江湖上,发生了太多太多。可当你回归时,江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那副样子!因为是你,是你出现了,张顺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