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遥远的东荒境,战火已经燃起了,只是在旁人未觉时,那场如火如荼的战事,便由此被引燃了。
张顺贤欲给夏炎寻一柄称心如意的兵器,可他却闭口不提,那件兵器究竟是何来历!
此时,漫天云烟,战火萧萧。
便是在那边陲小镇上,亦感受到了雷声阵阵,大地轰鸣。
身披刺绣长袍的老者,远望天际,喃喃自语道:“数十年前,这柄神铁,被荣朝那顽儿,弃之于不顾,数十年后,那柄神武可是还与他有一分缘分?”
抚着长须的老者,锋利的眼神里,更多的则是一分笑意,一分清冷而又刻薄的笑意。
老者闲坐在庭院里,既在赏月,亦在阅史。
悠悠岁月数十载,在那些武境修至痴迷的老者眼底看来,岁月也仅仅是一柄寸余多长的利刃。能毙其命,销其魂,却无法顾苍生、定轮回。
随着那个狠人的醒来,东荒境各方势力,皆提高了警惕,就是因当年的那场大役,各个门派,费尽了力气,更伤及宗门的元气,却依旧无法奈何那人。
直至,荣朝荣登东荒境的巅峰势力,狠人才悄然间,消失在了那满是风雨萧条的江湖。
这一夜,似乎在讲述着一则曼妙的故事,烟火坡上,唯有一簇篝火,而列座在烟火坡坡顶的各方势力,心底大多都是侥幸之态,也幸而没有点燃那簇篝火。
在其本心的认知里,大抵是这火光,能消灾逆流!
在寒风中,微微颤着的身躯,也大抵不是因这夜里的寒气太重的缘故。
头顶上,又有剑吟,剑划破了空气,今日也注定是那些江湖中的贫侠穷客至为难忘的一夜。
能驾驭仙剑者,可及早的抵达东荒境那处神秘之地,而以脚程赶路的那些人,拼的也至多是一分机缘。
机缘!谁又会深信呢?
这也频让夏炎想起了那落魄山头,想起了大黄垂着舌尖,窜进他的怀里的那些时光,他不晓得,那漫天飞剑究竟意味着甚么。这或是本就与他无关罢!
而今,张顺贤引他前往东荒境,可他至为想念的还是那柄青铁剑,还有整天傻呵呵望着天空发呆的大黄。
偶尔有失神的时候,瞳仁间,便溢满了泪水,他轻轻地碰触着那滴滴清泪,将指尖放在嘴里轻轻地舔了舔,这泪也总是咸的发涩!
那柄神武即将问世,可这并不代表着今日它便业已问世。内心的悸动,尽其道,也不过是慌张错乱罢了。
而在东荒境的那处神秘之地,各个门派的势力已然在交锋了。
次日清晨,昨夜凌晨时堪堪入眠的夏炎,待醒来时,也依旧是生龙活虎。
而自家的师傅,虽饮了一夜的烈酒。可醒来时,却见他正坐在一方聚光之地,安静的纳气打坐。
在清池间,荡着水花,戏水的朝歌以及萍儿,倒是将各自心底的执念扔在了一旁,两人在这一夜之间,已经变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轰!
天顶上,是一阵阵闷雷,张顺贤手持古剑,喃喃自语道:“看来这逍遥快活的日子,终将去了!”
在路过下一个驿站时,张顺贤将那几匹老马卖了,他又打了一壶烈酒。
但,他灼灼的眼神里,不知何时,却挂上了一抹愁绪。萍儿的眼底,亦有难以述说的艰涩!
“萍儿,你说过师傅他老人家仍在修炼,可那剑鸣,又是何般异象?”张顺贤望着天幕,眼中的神光,略有些黯淡了。
“看来,师兄弟们根本就无法奈何那柄神武!”萍儿沉吟道。
“师傅既已出世,看来,东荒境的各大宗门亦将有强者出世!”这时张顺贤,眼底却再次变得平静,平日里的他是如此的,而今日所见,他犹是如此!
张顺贤手掌轻抚着那柄古剑,瞳仁里忽的激射出一道厉光,他转头,笑吟吟地望着夏炎,道:“我会为你找到一柄称心如意的兵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