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才高升了没几天,就有人把这吃软饭的话说到了他妈跟前;说话的那个人还是他二娘,他这心里还是感到憋闷难受了!
似有一团火在烧,撞的他脑壳都隐隐作痛。这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求权利,渴望掌控一切的力量。
他清醒的认识到只有站在高处才能蔑视一切,才能让他过的肆恣过的快乐。现在的他还需要蛰伏,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瞧瞧他们当初是怎么样的瞎了眼!
想明白了以后唐顺才用手搓了搓脸,外面陈金枝在喊他吃饭了。
今天李大杏一点做饭的心情都没有,陈金枝没办法只好自己下厨随便做了点。
此刻几个人坐在桌边都没什么胃口,谁也不开口说话。
唐黑娃也知道今天家里有事,他不敢像往常一样咋呼,安静的捧着碗吃完赶紧溜回房里了。
没滋没味的吃完饭,陈金枝看李大杏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也没有要洗碗的意思。胸中就腾起一股气,心想着:好啊!我给你们做了饭;吃饱了,还得伺候给你们洗碗。咋不美死你们算了,在家里我妈都舍不得让我干活,凭你们几个乡巴佬也配!
又想到自己从城里嫁到了农村,那可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她李大杏就是掉了颗牙,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拽上了啊!
想到这里,陈金枝“啪”的一声扔了筷子,扭头就回屋了。
“你这是干啥呢!给谁摆脸子呢!”李大杏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了声响,扭头一瞧就看到个陈金枝的背影。
本来她今天心里就难受的紧,当下也不顾别的就觉得自己个咋这么命苦,连儿媳妇都敢给使脸色了。
一时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拍着胸脯道:“我不活了,这是谁都想要我的命呢!谁都来糟践我,我活着有啥意思,我咋这么苦呦……”
“咋了啊,这是。我去洗碗,你歇着去吧!”唐大季看了看陈金枝屋外晃动的门帘,叹了口气,伸手就要去拉李大杏。
“你别碰我!”李大杏大喊一声。“我今天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这家里头没有一个为我出头的,还净戳我的心窝子。我就吃一顿甩手饭怎么了!我这当婆婆的还吃不起了啊!”
“行了妈,我去洗。行了吧!”唐顺才也觉得陈金枝有点太不给面子了,这当儿媳妇的,不就一顿饭至于么。
“儿啊!我这哪里做的不好了!要去县里办咱们就去县里办;要三大件就给买三大件;我这还给村里人说她多有本事多能干,给我买衣服买吃的护着她!还想咋的啦!
你看看别人家的儿媳妇,那啥不干啊,我这是娶回来了个祖宗啊!儿子啊!你可得管管她啊!”李大杏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的数落着。
屋里陈金枝一听险些没气倒,三两步窜了出来。
大声说道:“当初是谁拉着我的手说得亏在县里办,要不咋能见这么多的领导的!
县里结婚那就得买三大件,不买别人还以为我家闺女嫁不出去倒贴呢!
那衣服那吃的本来就是我买的,咋了你还说错了啊!难不成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