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事,他自小养成了孤闭的性子,对谁都是一脸淡漠。
母亲逝世后的两三年里,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父亲见到他只有叹息,嫡母巴不得他一辈子不开口,永远当个隐形人。
他也一度以为,自己永远这样了。
直到那日,有人因他受了误解,他不忍让无辜的人受罚,情急之下,终于开了口,这才让他能像个常人一样,重新学会说话。
长枪落地,天已破晓,一旁的京墨打着盹,歪着脑袋,差点栽倒。
······
沐莹雪怀着那金子,怎么都睡不着,点起烛火,将其塞进宝箱里。
正要合上,忽然瞥见里面的那个小瓷瓶,眸光一顿,却又重新翻开盖子,拿起来瞧。
她记得,这是沈琉璃送给霍重山的。
看着瓶身上游走着的精细纹路,上面是林间白鹿惊鸿一眼,回望着观者的画面。
竟然不是关于风月。
想起霍重山已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甚至都有了孩子,她放下手中的东西,默默爬上床。
他也曾求过她的······
窗外天光渐亮,烛火也终于燃尽,她起身穿好衣物,拖着雨雁去找春兰。
刚到前厅,就见祁唯安一身白色锦衣,立在门前。
雨雁见他似是有话要说,先出了门,沐莹雪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自己走上前。
“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他眉眼微皱,低头打量着她的神色,她意识到必是关于霍重山的。
“祁公子。”
她打断了他。
“雨雁说春兰还活着,是因为你吗?”
“春兰是谁?”
他竟不知。
“她是我在霍家的婢女,之前出了意外,我都以为她死了,谁知雨雁看到她还活着,并且和华生在一起,你不是说华生是你的人吗?”
“你在转移话题。”
他上前一步,非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