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李承泽还在盯着她。
“殿下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你不是属虎吗?也不知是谁送的,我看着雕工还不错,特意留着送与你。”
丹娘没再说什么,不过一直握着那东西不忍放手。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听说他独身外出时有多担心,更不会以此去换谁的真心。
反正世上最善变的,就是男人的真心。
话说的再好听,本心变了,一切都将沦为笑柄。
她不屑于此。
“说吧,有何事找我?”
“祁唯安和南边还有联系,这是我们的人截获的。”
丹娘从腰间掏出一张字条。
“他有个凤凰族的母亲,身世总比旁人要复杂许多。
这几个字是何意?”
“我找人问过了,是说要找一个叫夜安的人,越快越好。”
“还有别的吗?”
“有人来报,霍重山今日去了渡口,似是坐船去了事发之地,是否发现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李承泽凝眸,猜到是皇帝命令霍重山去查沉船一事,发觉事情变的越来越棘手了。
“前几日殿下在朝堂上为民请命,许多人都在私下赞叹不已。
今日赶过来,路上偶遇一说书人,竟也在说殿下忠义,这风声传的太快了些,不知殿下是否做好了准备。”
其实她想说的是,名声越噪,风险就越大,尤其是对康王这样和皇帝不对付的人来说,百姓的爱戴,无疑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稍有不慎,便是无尽的地狱。
“恐怕过不了几日,这风声只会越来越大,避是避不掉了。”
“那怎么办?”
“那就只好找个由头,说我另有所图了。”
丹娘似懂非懂,也无心纠结这个,论权谋,谁人能比得上他。
“总之,还请殿下多保重,当然,我是为自己求的。”
“你放心,风头一过,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丹娘看了他一眼,冷静回答:“那就先谢过殿下了。”
她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若在从前,她一定会贴过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但如今,她好像连这种事都不愿做了。
窗外雨声滴答,李承泽叫来鹿云,吩咐道:“派人送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