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要去的好。”
“本来是让刘宴安去的,刚刚他死活不愿意。”
台上的演讲还在继续,俩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为了能听清楚,吴青籁半个身子都歪到江羿绵座位去了。
江羿绵贴得实在难受,开口叫停了俩人的悄悄话,“回去再说吧哥们,我脖子坚持不住了。”
于是吴青籁又缩了回去。
江羿绵活动活动肩膀和脖子。
“终于又活过来了。”
他一扭头,注意到黄杨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束花。
“第一次收到花?”他问。
“嗯。”黄杨点头。
“都说男生收到的第一束只能在坟头,我可不信,以后有我在,保管我们宿舍的人都有花收。”
黄杨突然偏头看他,“是你的主意?”
“这功劳我不敢冒领,是吴青籁先提的。”
“谢谢你们。”
江羿绵摇头,“朋友之间,不用那么多谢谢。”
“采访一下,”他就着拐杖的横杆当话筒,“第一次收到花是什么感受,黄杨同学。”
黄杨捏着花束外面的塑料纸,笑了,“很开心。”
江羿绵又一次被不爱笑的人真心的笑打动。
难道平时不爱笑的人,笑起来会更好看吗?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黄杨,”他补充道,“要是拍照那会儿你也露个牙齿笑,肯定和籁籁的女神一样有很多人追着拍照。”
“学不来,”黄杨摇头,“标椎要露八颗牙,不太好控制。”
江羿绵回忆了下黄杨刚刚那个笑容,好像才露了两颗门牙。他自己试了一下八颗牙的,发现确实不太好掌握。
于是他点头,“也是,还是算了。”
李茵柯发言结束时有人上台献花。
吴青籁一边咔咔拍照,一边和旁边的刘宴安说话。
“这就是优秀的人啊,多少人喜欢她。她站在台上,大家都要仰头注视。听说女神还是单身,不知道女神喜欢什么样的,我有没有机会?”
刘宴安安静坐着,听了吴青籁的话,迟钝地眨眨眼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