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被他一看,心中也不由发毛,因为拔剑四顾的眼神实在太邪了,这双邪眼,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她持着刀的手抖的更厉害,但却握的很坚定,刀也并没有从手中滑落掉。
帕帕颤声道:“是你害死的,这几天城中死的那些人?”
拔剑四顾怪异地笑了起来:“对,是我杀的,聪明的女子命总不常,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不过我杀人前总是会让你们这些惹人怜爱的小猫把遗言说完,你也不用害怕我不给你讲遗言的时间,至于这个人……”他将龙骑兵低垂的脸扶起来,笑道:“我没有杀他,这么漂亮的人,我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会杀他。”
帕帕打着哆嗦,厉声道:“快放下小龙,不然我死也要拉你一起去黄泉!”她几乎绝望了,这样的晚上,再怎么叫,又怎么会有人来救他们,但能活一个是一个,拔剑四顾的目标是自己,说不定小龙能逃过这一劫,将拔剑四顾这杀人凶手绳之于法。所以绝不能让小龙死在拔剑四顾这变态杀人魔手上。
拔剑四顾手轻拂几下龙骑兵的衣服,挽惜道:“可惜他被血弄脏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血不是他的,是那群侍卫的血,他只不过是被我施了一点咒语,昏过去了而以,而你们……”他怪笑起来:“是院子中唯一的两个活人,所以不要企图逃跑,你是逃不掉的。”
帕帕脸色变的更差,几乎成了青色,让一个人逃命是不可能的,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也只有拼命了,她牙一咬,手持着刀摆在前胸,像拔剑四顾疾冲过去,拔剑四顾似乎也没想到她敢冲过来,有一刹那时间愣在了原地,当帕帕刀已经快到他胸口时,他回过神来。
拔剑四顾轻蔑地一笑,手中仍抱着着龙骑兵,身子像帕帕右面一侧轻意的一闪,帕帕的刀就刺空了,她踉踉跄跄摔到了门口,撞到了门,这一撞撞得她全身泛酸发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帕帕眼中有气愤的泪泛出,她忙用衣袖在眼上胡乱擦去泪水。捡起掉在地上的刀,怒视着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谔然道:“没想到你还想和我打。“他随既又笑道:”真不愧是大陆有名的美女,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但是……我是天下最强的剑士,你也只有认命这一条路可走了。”他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
帕帕朝他的眼看去,突然觉得全身的重量都向自己压下来,眼皮更是重的要命,她努力想扶住身旁的桌子,睁开自己的眼睛,但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磨磨糊糊之间手中刀不听使唤地掉在了地上,发出‘镗啷’的一声,她最后觉的有人在自己耳边笑个不停,那笑声……但又想不起是谁在笑。
“你太疏乎了,我不光只会用剑而已。”拔剑四顾冷冷笑着,看着帕帕顺着桌子渐渐倒下。
拔剑四顾放下一直被他抱在怀中的龙骑兵,低头在龙骑兵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齿痕深入到血管,一缕缕血就顺着龙骑兵的脖子流了下来,龙骑兵痛苦地低叫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帕帕小姐!你把帕帕小姐怎么了!”龙骑兵一眼看到倒在桌子旁的帕帕,惊叫出来。
拔剑四顾将他放到地上,一双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直盯着龙骑兵,他哼了一声,诡异地笑道:“她没断气,只是睡着了。”
龙骑兵稍稍松了口气,但一想起自己的处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刚想说话,突然觉的手心一疼,这种让人窒吸的巨痛使得他低叫了一声,再一看,只见拔剑四顾手中拿着帕帕房中那把锋利的装饰刀,刀上沾满了血。
拔剑四顾把玩着手中的刀,舔去刀上的血迹,笑看着龙骑兵,道:“不会很疼的,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惩罚,当时竟然敢向我进攻。”说罢,拔剑四顾手中刀又向龙骑兵不断涌着血的手心插去,连声音都没有,刀就像插豆腐一样插到了龙骑兵刚才被捅的伤口上。
龙骑兵这回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他脸色刹白,满脸俱是痛苦之色,拔剑四顾没有把刀拿出来,仍是向里面往更深处插着,骨头与刀锋磨擦的声音不绝于耳,拔剑四顾却是显的越来越高兴,龙骑兵闷哼一声,手想向两旁动,却更带起了一阵深入骨髓的痉疾感。
拔剑四顾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把刀子抽出来,顿时一蓬血喷出,两人的身旁全是鲜血淋漓,拔剑四顾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笑得更开心了:“看来你好像很疼的样子,不过这样更好,可以给我更高的刺激。”龙骑兵此时恨不得拔剑四顾一刀将他杀了,都比现在要好。
这时旁边的帕帕已经醒来了,她捂着头刚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叫起来,拔剑四顾没想到帕帕会这么早就醒来,皱眉微有些不悦,帕帕被他一瞪,就觉连动都动不了了,她嘶声叫道:“你住手,他还只是个少年而已!你这个变态!”
拔剑四顾不已为然的看了她几眼,随后对她笑道:“你不用急,下一个就是你了。”帕帕看着倒地的龙骑兵,眼前一昏,将头别过去,她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这时只听龙骑兵又惨叫了一声,拔剑四顾纵声大笑起来,帕帕牙齿咬着嘴唇,咬的殷红的嘴唇血流不止,强忍着不让自己大叫出来。
龙骑兵此时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全身都是刀子的刀痕,大大小小的伤口中不断有血涌出,衣服也全被染成了殷红色,拔剑四顾轻轻扶摸着他的脸颊,满眼温柔之色,但下手却毫不迟疑,帕帕在角落里全身颤抖不止,她咬紧下唇,泪流满面,泪水混着血水,也分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是泪了。
这时帕帕听到拔剑四顾又戏谑地笑道:“怎么可以想自杀呢?要死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你应该知道,这种死法是女人才会用的,你想学女人吗?”帕帕闻言忍不住睁开眼,但一看之下,她全身血液都好像被冻结了般,脑袋里轰隆隆响成一片。
拔剑四顾一只手塞到龙骑兵嘴里,反般住龙骑兵的嘴,龙骑兵口中有就血顺着嘴角流下,流到了拔剑四顾的手腕上。这血,也不知是龙骑兵的还是拔剑四顾流下的。
灯光依旧昏黄,温柔的照在几人脸上,离灯最近的拔剑四顾另一只手已般起龙骑兵的下巴,他神态很满意,朝龙骑兵戏谑道:“你现在想咬舌自尽已经晚了,我保证你马上就会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他又看了一会儿龙骑兵,突然转过头去,冲帕帕笑道:“还有你,如果不想看就转过头去。”
帕帕眼中泪水泉涌而下,渗湿了胸前的衣衫,她闭上眼睛,虽然想把耳朵也堵上,不要再听见龙骑兵痛苦的叫声和拔剑四顾的笑声,但却无法堵上双耳。因为她除了头之外根本就动不了全身上下的一根指头,如果能,她早就把房间里的桌子抄起来,往拔剑四顾的脑袋上砸去。
原本淡雅清丽,又很舒适的房间,此时已变成了一片殷红的血色,那是龙骑兵身上的血。
“我给了你太多的痛苦,也该适当的给你一些快乐,不然你中途如果死了,我也不能尽兴。”拔剑四顾边说边笑,松开了捏着龙骑兵下巴的手,龙骑兵虽然还想再咬一次舌,但却实在没力气了,只能无奈地别过头,不去看拔剑四顾的笑脸。
龙骑兵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想起了他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大风雪中和伙伴们捕抓刚出生的小野鹿,不小心失足摔下悬崖,就躲在冰冷的崖下等着人来救他,却一直都没人来,他就一直在等,也不知等了多久快要被冻死的时候,产生了幻觉,好像是死去的母亲在像他挥手,让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最后他被人救醒时才知道,他就在崖外很远的一个山村附近被人发现了。
“母亲让我活下去,可我现在却只想死,我是不是……让母亲伤心了?”龙骑兵越想越想笑,可是这样污浊的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这样…还不如当初死了比较好一些。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
龙骑兵无力的半睁开眼睛,透出深深的悲哀,拔剑四顾这时也正在看他,眼中全是戏谑的笑意,拔剑四顾把玩着他的头发,缓缓道:“不要这样的看着我,这是命运,而你又不足以去反抗命运,命中注定你要被我杀死,认命吧。”
龙骑兵凄然一笑,却说不出什么话,这时拔剑四顾又笑道:“不过,你很幸运,至少也能在快乐中死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全身染满了鲜血,却又显得瑰丽无比,苍白的脸,殷红的唇,迷离的眼神,美过无数个我之前杀死的少女,你真是我一生中少有的杰作。”
“而过不了多久,你苍白的脸颊就会更漂亮,因为我要为它添上一抹艳红,足以迷倒天下人的艳红,然后我要把你收藏起来,藏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拔剑四顾欣赏地看着自己的猎物,很高兴自己今天来到了这里,因为就算没有帕帕,龙骑兵就已经很值得了。
“你……”龙骑兵只觉的全身一阵阵发烫,迷茫中就看见拔剑四顾很轻柔的将他扶起来,细心的擦试着他脸上的血迹,然后龙骑兵全身就突然就热了起来,拔剑四顾眼中全是笑意的看着他,他的身体也就越来越热,就好像被火烧一样。
龙骑兵不住的喘着气,想把那热潮尽量赶出体外,但一对上拔剑四顾的眼神,就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