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头拍拍他的肩膀,“等成绩出来再说丧气话。连考三场,我倒是有个发现,不过还要等考完再说,若是今年考不上,明年也定能考上。”
他平时带着大家玩,带着大家学,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苏木他们早就习惯了,也对他充满信任。
殷杰点头道:“行,反正还有大毛和墩儿他们两个陪我。”
第三场考试只隔了一天就发案,他们再次来到县里,娄夫子换了身干净衣服,也跟着来了。
秦石头以为老师是担心他们,也没多问。
这次县试,安溪县共有二百八十四人参考,经过层层考试,能考第四场的人只剩下三十二个。
秦扶清和苏木的名字赫然其上,殷杰的名字在逆时针的最后面,也进第四场了。
“我考中了!夫子,我也考中了!”殷杰看见自己名字的一刹那,高兴地跳起来。
娄雨贤面带面容,在学生们参加县试之前,他也没想到几个孩子能考出这样的好成绩。
如今县令和县学的山长已经注意到他们,还由此注意到他。
秦石头几人考第三场试的时候,一个胥吏前往娄家,找到娄雨贤,禀明县令柳祥贵邀见他参加宴席。
娄雨贤隐逸不出,都快忘了参加宴席是什么感觉,一接到邀请,就像是宅男要被拉出去社交一般,下意识就想回拒。
谁知还不等他说话呢,妻子石秀兰将他叫进屋。
“你可是要回拒县令大人?”
知夫莫若妻。娄雨贤不吭声,石秀兰也知道他闷不出好屁。
直言道:“你必须去,你可知县令大人为何邀请你?凭你是娄雨贤?你别忘了,如今的娄雨贤只是个秀才,堂堂县令什么秀才见不着,偏要见你?想来是这几个孩子考的好,替你争了光。就是为了他们,你也得去。”
娄雨贤被妻子说的哑口无言,压根反驳不了,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
这天秦石头他们去县里看成绩,石秀兰给他拾掇拾掇,总算瞧着没那么颓废。
看着丈夫,石秀兰嘴角带着笑意,叮嘱道:“你总劝我不把真儿送回娘家,眼见她快要及笄,在这乡里能行到什么好人家?咱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闺女,总要事事为她打算。凭着几个孩子出的风头,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的本事?好好叫县里人都瞧瞧,你娄雨贤不考举人,照样是别人比不得的!”
娄雨贤嘀咕道:“扶清他们自己考的,哪里是我的本事?”
石秀兰拍他肩膀,瞪他一眼:“要是在县令大人面前也这副样子,休怪我带着真儿回娘家!”
娄雨贤连忙认错,“好好好,我一定好好赴宴。”
回到现在,娄雨贤叮嘱三个学生,“通过再覆,你们就是板上钉钉的童生了,不过这第四场也要用心去考,关乎你们的名次,尤其是扶清,知道吗?”
“夫子,我们知道了!”三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娄雨贤松口气,耐心等待学生们凯旋归来。
第四场考试,只考四书一道,考完试也该散场了,可考生们却被集结起来,通知他们要去参加县令大人办的终场酒。
到这时,众考生们脸上才浮现出轻松的笑意来,没了考试的负担。
“诸位,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