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萨看着斯法鲁的脸,过了一会儿开口说:
“我从那个房间门口经过时,屋里突然传出惨叫声。紧接着,一个男人和门板一块儿飞了出来,血从他的脖子处飞溅出来。
“我赶紧往院子里跑,突然被某种东西袭击弄伤了腰。”
斯法鲁身体往前一探,追问道:
“某种东西?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你?”
巴尔萨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我能强烈感受到它的存在,却看不见它的样子。”
斯法鲁皱起眉头,说:
“这样啊……真可惜。从它手里捡回一条命的只有你一个人,我还以为能弄清它的真面目。”
斯法鲁说完,看了一眼巴尔萨的腰际,问道:
“不过其他人都是脖子被咬了,为什么只有你是腰被咬了呢?”
“它的确是冲着我的脖子来的。我想拿手挡住脖子,就感觉到它又冲我的手来了。我刚想把手收到身侧,腰就被咬伤了……我想它是冲着鲜血来的。”
“原来如此。脖子和手上都有大动脉,也都没有被衣服挡着。可是,它为什么要攻击你?为什么最后又放过你呢?”
“天知道。”
听到巴尔萨冷淡的回答,斯法鲁眯起眼睛,继续问:
“你为什么带着长枪在走廊上走呢?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好像没带吧?”
巴尔萨什么也没说,耸了耸肩。
斯法鲁目不转睛地盯着巴尔萨看了一阵,说了声“请多保重”,便起身离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双手抱胸站在背后默默听着的唐达放下双手,问道:
“你为什么防着斯法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蹲在屋子里检查死者的伤口。
“如果是你,肯定会先看看蜷缩在墙角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对吧?可是他压根儿没看他们一眼。
“而且,他刚才还说被它攻击后捡回一条命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少年不是也活着吗。他为什么无视那两个孩子呢……”
巴尔萨突然觉得很难受,眼前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全身一软倒在床上。
等她回过神,发现唐达正神情忧郁地盯着自己,脸上没有了平时优哉的表情。巴尔萨嘴角浮现出笑容,蜕道:
“我没事,只是一时气血不足。”
唐达眨了眨眼,低声说:
“为什么我如此忐忑不安呢?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昨天,你的手那么冰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露出那种表情。”
唐达轻轻伸出手,犹豫地摸了一下巴尔萨的脸颊。然后,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巴尔萨说:
“不要和那两个孩子扯上关系。”
这话让巴尔萨大吃了一惊,不禁睁大了眼睛问: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很担心那两个孩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咒术师,看得出来他们绝非常人。”
巴尔萨面露苦笑,说:
“这不像你的风格,难道你要我置陷于困境中的孩子于不顾吗?”
唐达没有笑,严肃地说:
“我能理解斯法鲁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心情。这两个孩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死亡的气息——我……很怕。”
巴尔萨感到唐达的手在颤抖。
“虽然我不知道那间屋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商人们转眼之间都被杀了,连你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可那个小姑娘却毫发无伤。她哥哥虽然受伤了,可跟你受的伤一比,根本不足一提。”
唐达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