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他的方法看来没那么简单,否则以她的性格不可能遮遮掩掩。
君漓一天天恢复,这些时日他一直被安置在闻沧岚的寝殿里,虽说不同床,但睡在与她同室的锦榻上,夜间可以听着她清浅的呼吸,清晨又可以看着她的睡颜,轻轻将她唤醒。
很满足,红尘软丈原来如此令人柔肠百转,难怪人间有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彻底好转的当晚,她竟然勾勾手指将他唤至床边,挑起半跪在地的他的下巴,侧头在他耳畔说了两个字。
——侍寝。
血月如殷,当空悬挂,洒进一室带着迷离暧昧的暖红莹光。
殿内很静,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微微急促的呼吸。
他极力稳住颤抖的声线:“陛下方才说什么?”
闻沧岚站起身,低头俯视他:“本帝不喜重复。”
不需要重复!
君漓闪电般起身,闪电般将她扑倒在床榻上。
“无论陛下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当真了。”
他急切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像是沙漠里干渴将死的旅人终于找到甘美的清泉。
闻沧岚慢慢搂住他的脖颈,对方墨一样的发丝在她指尖流泻。
“嗯,当真吧……唔……”
“人族有妖妃魅惑君王,从此君王不早朝。君漓,你这是想做那惑君的妖妃?”
闻沧岚伏在案上批阅奏章,君漓从背后抱住她,骨节修长的手指绕至前方轻扳过她的脸颊,侧头吻上她花瓣一样艳丽的双唇。
“陛下愿做被魅惑的君主,君漓就做妖妃,哪怕遗臭万年,亦甘之如饴。”
君漓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唇舌的温度炙热到令人晕眩,闻沧岚推拒他的手逐渐无力。
“别再来了,节制一点,现在还是正午。”她喘息着轻斥他。
“正午又如何,陛下何须压抑,帝殿外的侍卫宫人谁敢置喙?”
君漓的眼神像是一张蛛网,将她牢牢粘缚在他的网上;而她在他眼里,则是世间独一无二,最美的罂粟之花,美到叹息,美得让他欲罢不能。
闻沧岚的腰侧触到身后坚硬的御案,她嘶了一声,君漓心疼地将她抱起来:“陛下的腰那么纤细那么柔韧,我可舍不得磕坏,”他抱着她顺势倒进宽大柔软的靠榻之中,“那就这样吧,”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托着陛下……”
“啊!——”闻沧岚猛地仰起脖颈,脊背倒弯成半月形状,口中刚?蒊要惊叫,又被君漓以唇堵住。
“嘘,陛下的声音那么动人,我可不想让别人偷听了去。”
春满大殿,绚烂如白日花火。
待二人平复下来,闻沧岚披着帝袍靠在榻上喘息,君漓仍然从侧面搂着她,紧紧的,像是用手臂做了一个牢笼,将她困于其中。
他还在吸吮她脖子上的嫩肉,闻沧岚轻笑着抬起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上:“你现在这副样子,活脱脱比妖界的魅妖还要放纵,叫别人看了谁会相信你曾是天界最清心寡欲,高不可攀的君漓上仙?”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