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李源来说,也就这样了……
他摇了摇头,轻笑道:“不知道。”
老人眉头皱起,盯着李源看,似乎有些不满意。
李源呵了声,目光眺望远山,有些寂寞道:“真不知道,也不在意。因为就现在这样,已经绰绰有余了。”
一副“问青山,何人可堪为敌”的风骚神情……
“……”
平淡的语气中透出的叼毛自信,让老人老脸抽了抽,却也无法反驳。
李源见他无话可说,就对之前的工作人员道:“带路吧。”
中年工作人员也变了变面色,大概没想到李源在这里会如此随意,顿了顿,还是提醒道:“李先生,在这里还是要郑重一些。”
李源不愿为难这些工作人员,呵呵道:“知道了,来多少回了。小伙子放心。”
“……”
看起来比李源大十岁的工作人员无言以对,放心个锤子哦……
不过邀请是上面传下来的,工作人员也不敢拦着,只能沿着海子,带着李源前往了南台。
“总之,特区问题在下面引起的议论声非常大,有些人故意危言耸听,说特区就是新时代的租界,一些老同志信以为真,非常不满。拍桌子骂人的一大把,好像我们成了改变江山颜色的罪人。”
李源进门随工作人员进门时,正好听到秦大雪的这句。
古老居中而坐,双腿交叉搭在前面,看起来比较悠闲,似不将风风雨雨当回事,见李源进来还打招呼:“小李来了。小李是大富豪,大商人,经商奇才。又是从我们这里过去港岛的,那里是资本主义社会。小李,你说说看,特区到底咋个样。你家在特区投办了很多厂子,你有发言权欸。”
李源点了点头,却没急着开口,目光落在秦大雪那双依旧明媚动人的大眼睛上,虽然脸上多了些细微的沧桑,可气场更强大,也更有韵味了。
只是他视力太好,能看到自家老婆鬓角间星星点点的几丝新生白发,让他着实心疼……
“看我干吗先回话!”
秦大雪都不好意思了,嗔了这位不着调的一眼催促道。
刘老哈哈笑道:“看看,到底还是年轻人更懂得浪漫。”
李源脸皮厚,根本不怕笑,还给刘老点了点头,天可怜见,刘老在体制内向来以不苟言笑和严谨着称。
李源又看向古老道:“古老,您问我这个问题……我哪懂这些,不懂不懂,您这是问道于盲啊。”
古老笑了笑,抽了口烟,于烟雾中打量着这个透着妖气的年轻人。
时代变了,这样一个小年轻,单枪匹马打下了那么大一片基业……
富可敌国啊。
这要是改革里的人才,那该多好……
刘老道:“小李,你大可白衣傲公侯,可我们也不是公侯,是人民的公仆啊。所以你更可以敞开了说!我们现在呢,虽然有很明确的方向,就是发展经济,让中国人民过上好日子!但是呢,道路是曲折的,问题很多。你帮过我们不少回了,哪怕不谈秦雪同志和你的关系,你也是我们的朋友了。希望你能坦诚的交流交流,我们也好学习进步。”
李源还待婉拒,就听曹老没好气道:“小李,快说,说完小雪也能早点回家,你打什么马虎眼”
于是李源话又说回来:“我虽然不懂正治,不过我知道一件事,觉得挺有意思。六七年的时候,港岛社团条四受湾湾暗中指派,几千烂仔聚集起来,打的支持大陆的工人们惨不忍睹,一步步退到口岸,还遭到英军的枪棍打压,被欺负的都快要跳海了。
关键时刻,口岸咱们这边的军人架起几十挺机枪,一轮扫射下去干掉了几十个英军。英国虽然紧急调来六千兵力,可反而只敢转过头拾掇起条四来。
也是从那一年起,港岛英国军队再不敢随意欺压中国人。我觉得这只说明一件事,姓资还是姓社,重要的不是有没有特区,而是军队姓什么。
特区再怎么开放,也开放不到港岛的地步,可只要枪杆子一响,连港岛的鬼佬都怕。
所以,我觉得开个特区没什么,那么小点地方,真要是出了问题,随时收回来就是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不需要过多考虑的问题,浪费精力。
建国都已经三十多年了,可大多数农村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三十年来根本没有提高,反而在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