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景新度无奈,用正常声音说道:
“阎姑娘,起床用膳了!”
阎絮:“……”
她像好吃懒做的人吗?
还是没有动静,景新度终于抛弃了作为家主的矜持,一把掀开了被子。
“唔……”
然后就跟被五花大绑的昀繁面面相觑。
“公子,你这是……”
景新度拔了他嘴里的棉布,抬手就要给他松绑。
“别了别了,我师姐绑的,先别拆了吧。”
昀繁说。
景新度恍然大悟,后退三步,都快退出门了,弯腰行了个大礼:
“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阎絮,昀繁:“……”
什么雅兴?不是,你说清楚啊!
“家主,他半夜来找我,被我当贼捆了而已。现在,你又来找我,是想被我捆吗?”
阎絮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化意剑,脸上带着笑意,并不是真心实意吓唬景新度。
“阎姑娘,”景新度向前几步凑近阎絮,“深夜叨扰,是有要事相告。”
阎絮半信半疑。
“是关于你娘亲的事。”
阎絮竖起了耳朵。
多年前,景新度还是尚未及冠的少年。
他爱落花,爱流水,爱春日里那漫天纷飞的柳絮,他喜欢坐在院子里,描摹那所见的美景,丹青既成,落笔成诗。
慕景城景家赫赫有名,景新度从小衣食无忧,也不知天下苍生苦与乐。爹娘骂他没有出息,整日与风花雪月为伴,不习武,不修炼。
在邪祟横行的年代,景家以一己之力护着全城百姓的平安。景家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不修炼,慕景城迟早沦为魔窟。
景新度却不以为然,他觉得爹娘有那么多弟子,不差他一个。依然我行我素,整日行乐。
直到有一天,他爹娘很久都没有回来。
景家弟子寻找了好久,才在九足虫出没的地方寻到了景家夫妇的尸体。那日雨水凄凉,景新度抱着他爹娘冰冷的身体,失神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