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鲁大娘心里想就算孙山会试落榜了,也不影响她的羡慕。
孙山依旧是可望不可及的举人老爷。
听到阿娘这么诋毁孙山,鲁大娘儿子几乎要跳脚大骂。
不过是自家阿娘,所以只能好好解释:“阿娘,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那些八婆吃饱饭没事做乱说的。我们的师兄怎么会落榜呢。他是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没办法继续北上赴考。
哎,可怜的师兄,竟然这样就错过了会试,夫子每次提起这个,都暗暗可惜。
师兄可有本事了,被滞留在金陵,等病好了,又找了一间大书院进学。
这次回黄阳县,都是家里人催,才回来的。
要不然师兄就会一直留在金陵读书,三年后直接进京参加会试呢。”
鲁大娘儿子为什么那么清楚呢?
这些都是学堂之间传开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鲁大娘小儿认为自己听到的是第一手信息。
比珍珠还真的那种。
鲁大娘不解地问:“儿啊,金陵是什么地方啊?”
山旮拉的乡村妇女哪里知道金陵在哪里,听得最多的就是广州府,漳州府了。
鲁大娘小儿眼里带光地说:“阿娘,金陵是一个很大很靓,很繁华,读书人又多的大城市,阿娘,比广州府大很多了。师兄说了,在金陵读书,他的课业进步非常大。总之就是出了很多大官的地方。”
鲁大娘哪里能想象到金陵是怎样的,不过儿子说出了很多大官的地方,她就知道肯定是个好地方。
随后又问:“儿啊,那么好的地方,孙举人怎么回黄阳县啊?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回来吧?”
鲁大娘想到孙山话里话外的威胁,在她心中,孙举人就不是好人。
只不过她不敢说出去,因为说了,坏人孙举人真的对付她的小儿子。
看着小儿子一脸崇拜的样子,鲁大娘有苦难言,不甚滋味。
鲁大娘小儿哪里知道鲁大娘和孙山之间的官司。
听到鲁大娘这么说,立即反驳道:“阿娘,你怎么这么想的?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好了,千万不要往外面说,要是败坏我们师兄的名声,黄阳县的读书人可饶不了你了。
我前面不是说了吗,师兄的家里人一直催促师兄回家。
哎,师兄的父母觉得师兄一把年纪了,再不成亲成家就是大不孝,连续写了好些书信,催促师兄回家成亲呢。
哎,没办法了,父母之命不可违也,师兄又是大孝子,只能放弃在金陵进学,跋山涉水地回黄阳县成亲了。”
鲁大娘儿子暗暗为孙山可惜,觉得孙山应该在金陵好好读书,为三年后的会试做最充足的准备。
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父母和儿女的想法往往不一样,真是愁人。
鲁大娘小儿完全是有感而发,因为他也是时常跟鲁大娘的意见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