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不稳,暂时也没法考虑。”周义回答。
这个话题,程光也就听着,发言权都给了“过来人”潘海。
“我是过来人,阿义,听我一句,别等什么都准备好了,再出发,现在的社会很快,没有那么多一板一眼的。”
“知道,再看吧,赚了钱,可以立马结。”周义再答。
“你这不行,我结婚的时候就家里拿了两万块,酒席钱都是借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我还欠了二十多个,去外地开拓市场,前三个月房租都是女人出的。”潘海看似教条的话里充满了炫技。
“哎呀我……”周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咱们理念不同,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但有一天——”
“闭嘴,”周义打断道,“别忘了,家庭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老婆也是你的。”
“哎呀卧槽,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潘海喝道,“我有让他们过一天苦日子么?我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们知道么?啊,上有四个老人,下有两个小孩,更别说养着几十个人工作!”
“那你也不应该去养别人的老婆啊。”程光说。
“我操!”潘海喝完杯中酒,杯子直接甩在地上,好在是纸杯,随后他站了起来,满腔愤慨,双眼充血,情绪马上就要飙到顶点。
“你冷静点。”程光说道,在部队里不用琢磨世事,老朋友变得一下子不认识了。
“整个世界,就我一个渣男么?你们为什么就盯着兄弟我不放呢?”
“你看他就爱整这死出。”周义说道,拿起酒杯伸向程光。
“我没办法!我本来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开房打扑克,输了第二天吃土再做人,但一个人异地创业,有时候就这样,身体寂寞还好办,心灵寂寞那是每天的漫漫长夜啊。我知道,我不是人,没错,但我也不是冷血的,一起睡一起生活的一个人,始终会处出感情的。”
“有一天回到家里,我是极度的不适应,第二天我提了离婚,我可以净身出户,每个月打生活费,但对于现在的老婆,应该是真不爱了。”
听着的两个人没有接话,倒酒喝酒,他要洗就让他洗吧。
“她已经是我的家人了,这个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我也不会干出离了婚,就跟为了现在这个女人结婚的事。那样我才更不是人,现在这个女人,年轻漂亮,懂得也多,她也知道我有家庭,她也没逼过我离婚,我说我就这么一个状态了,能处就处,不能处我也不耽误你!”
“但是你不能干扰我的家庭,这是底线!过年的时候她就来我家了。”
“哈?”两个人都不敢相信。
“在市里,自己住酒店,给我骂得,我说你敢乱来我特么弄死你!”
潘海捡起扔到地上的纸杯,倒满酒敬二人。
“当然了,兄弟们!你们得给我保密!”
话是这么说,但就这么精彩的分享,周义怀疑潘海不止对一个人说,因为上一次“说辞”里,他又加入了更多精彩内容,一件烂事,被他说得有血有肉,都是对的,那谁谁错了,搞得听故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飘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