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里有言: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原意是:灾祸,为幸福所倚靠借助,即不知灾祸,不懂幸福;福气或幸福,常常埋藏着灾祸,灾祸可以理解为陷阱,踩中陷阱则失福得祸。二者,没有稳定或常态的表现,谁又能参悟里面的大道呢?
在一处夜宵摊上,周义与梁怡笔的中秋酒局仍在继续,三局两胜的猜码,周义已经赢下了两局。
第一局的惩罚,周义想到了曾经徐总奖励张盈的路子,于是依葫芦画瓢,照搬给梁怡笔,但张盈能完成的大冒险,梁怡笔无法实现,“奖励”自己三杯代替。
第二局,赢得还是周义,选择真心话,就问梁怡笔为何选择干策划,还是房地产策划,梁怡笔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因为挂出来的工资还挺高。
第三局正式开始。
“兄弟好,三蚊鸡!”
“开齐手。”
两人叫出了天壤之别,周义停下来,小饮一口啤酒。
“你好像换路子了?”周义说道。
“哈哈,野路子,双拳打死老师傅。”梁怡笔兴奋说道。
二人再一握手,重新在猜码上拼杀,三局两胜,梁怡笔还是输。
“师父,有点东西啊,”梁怡笔说,双手十指,猫爪一样挠动,同时握在一起。
“好,这一次的问题是,你还记得失恋是什么感觉么?”周义说道,即使喝着酒,但他的心情,仍没有变化,一晚上都不到韩舒妍的微信,反而让他更加焦躁。
梁怡笔,思考了一下,对周义说,“师父啊,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是我就猜不出来,你想问的什么,我回答很伤心,你肯定又说我拿废话敷衍你。”
周义咬了一下下嘴唇,好像不该这么问,“好,换一下,就是失恋的痛跟其他痛有什么区别,你好好组织一下疼痛文学。”
“哈哈哈,师父这是要揭我伤疤咯?”梁怡笔笑道,几杯酒后,她还是面不改色,酒力确实是有一点。
“怎么?愿赌服输,还玩不玩?”周义说道,这就是消极情绪在作祟了,听听对方所说类似的事情,他或许会好过一点,其实就是想要人安慰,又要装出刀枪不入的样子。
“那我说了哦,毕业之前分的手,人家希望我跟着回他北方,那我肯定不愿意啊,我爸妈就我一个,哪怕省内,我爸妈见我一次都比去到北方要容易吧,那大家都凑合不到对方的世界里,就分了。有一段时间不适应吧,我那段时间就跟着一群大学生驴友,从四川旅行到西藏了。”
“只是不适应而已啊。”周义问道,有一些失落,两件一样的事,两个人连同病相怜都算不上,完全鸡同鸭讲。
“怎么,师父希望我寻死觅活么?”
“哪有,我还怕少个关门弟子了呢。”
第四局开始前,周义让梁怡笔多吃点东西,以免腹空伤脾伤胃。
“兄弟好,六六顺!”
“再来!兄弟好……”周义被一码拿住,不服道。
但是很快,周又被梁拿住。
“好,大冒险。”梁怡笔看了一眼周义,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塑料椅,说,“师父坐近一点。”
周义也不知梁怡笔要玩什么,拿起酒杯,坐到了梁怡笔旁边的位置。
“好,新一局!”梁怡笔说。
“就这?哪冒险了?”周义说道。
“你别管,要不你抱我一下?”梁怡笔坏笑道。
“开始下一局。”周义说。
猜码这种桌游还是靠熟练,周义哪里知道大学里的各种聚餐都有广式猜码,甚至学校的社团还有猜码协会这种学生团体的存在,而梁怡笔更是猜码协会里的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