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婆说:“丫头啊,你真舍得啊!买个衣服就给你妈一万块钱,哪家丫头能像你这么大方啊?还是有本事好啊,你妈有福享了。人家的丫头,除了想占老的便宜,还能咋的?”
她母亲更是说:“我是有福了,这不全赖我养了一个好女儿吗?我全靠她了。哎,有一个好女儿比什么都强啊。肖蓉妈,你说是不是啊?”
她这样问肖母,肖蓉母女脸上自然很难看。她们俩都知道,隔壁这家的三个女人是故意在她俩面前炫富,来奚落她们家人。
肖母还只能给人家陪笑脸,点头说是这么回事,肖蓉背对着她们一言不发。
这三个女人还不肯罢休。那个外婆老太又故意说:“虽然咱们家丫头本事大,弄得钱多。但是人家丫头正派啊,她们或许还不羡慕咱们呢?”
借腹生崽女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傍个有钱人就那么容易吗?没用的女人给穷人骗了,小孩还没人养,这不作孽吗?我是帮人家生孩子,但大款给我的钱能潇洒地过一辈子了。哪天不高兴了,还可以再去向他要钱。这种事是哪个女人都能搞定的嘛?”
这明显是在骂肖惠芳,肖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然而借腹女的母亲此时却已经咆哮了。她冲着院门外的马路大骂:“丫头正派有个鸟用!搞不到钱,还不是要穷一辈子。有本事,叫他们的丫头到外面挣大钱回来看看?一个个没用的东西!”
此时,好几个邻居都来看她们三人说话。人们都笑着,附和着。
这场面肖蓉已经受够了,因为她们母女一来这边就大呼小叫的。发了财的人还要骂街,真让人觉得奇了怪了。肖蓉等母亲进门后,立马关闭了自己大门。
其实朱雨深坐在堂前,外面这些炮轰似的谈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他绝对没有想到,借腹生崽女及其母亲、外婆说话这么猖狂、这么傲。她们还语中带刺,以伤人为乐事。以前肖蓉跟他提过这事,但他绝对没想到有这么夸张。
人们说众口烁金。肖蓉母女的日子比较拮据,又多了个没人管的小孩。她们跟借腹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们的心里能平衡吗?
外面还在大呼小叫着,就像吵架一般。肖蓉母亲和朱雨深都没有讲话,他们都在默默地做着事或想着心思。这时难子已经吃过了,他吵着要外婆给他买玩具飞机。
肖母可能是火没地方出,她拼命地用手打他的屁股,难子哇哇直哭。朱雨深上去拉了一把。
肖蓉说:“你别拉!你拉,我妈的火往哪出呢?你现在知道了吧,人的嘴巴是多么狠毒!就这样的一个女人,都傲成这个样子!还指桑骂槐数地落人家穷,你说人活在世上是不是很难?”
条件不好是朱雨深的一个软肋,他不想对此发什么评论,他只是默默地坐着。等肖母出去后,肖蓉跟朱雨深说:“我们结婚办酒席如果钱不够,还是不要找我妈拿了,免得再被人家说。
对了,那个冯君现在不是和你在一个办公室吗?看得出你们俩的关系还不错。他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现在很有钱。你看,到时候能不能向他借一些?我们下个月就去拍婚纱照了,哎,又要花几千块钱了。挣钱这么难,花起来却不知不觉的就没了。”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肖蓉提的向冯君借钱的事,朱雨深只好点头应承着。实际上,性格决定了他不想求助于人。以前他曾对别人施了不少爱心,但从没考虑过回报。对于涉足婚姻以后要花这么多钱,还要去求助别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感叹世俗的麻烦真是不少,让人无可奈何。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后来,冯君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也证实了肖蓉的判断——冯君确实有钱。冯君说过几次,他的大款老爸金胡子往他的卡里打了若干十万,作为他的日常开支和谈恋爱的开支。
大刘就曾说过,冯君在学校挣的工资差不多是金胡子存在学校帐户上的,目的是有个制度好约束他一番。不过冯君也不会干多长时间教师,因为他们家有那些店,冯君是少东家,当然要逐步接手。
知道冯君这些情况的朱雨深还是不愿开口向他借钱,他准备想别的办法。然而,冯君那动不动就耍嘴皮子的性格,有时让他比较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