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有人所说的,宿命的安排吗?
刚才吴大嫂提起了韦泗,说他对我怎么样,和他这个人的近况怎么样,说我们能凑合着生活在一起。
哎呀,实话跟你们说,我真的不愿意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这个人,以及我们之间过去的那些事,我一直试图慢慢忘掉这些呢。
但既然大嫂这样说了,我还是解释一下为好,我是不希望别人乱评价我的。
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比我年龄大,也都是成过家的人了,婚姻是怎么回事,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作为人生的伴侣来说,游忠的情况确实很糟糕,我一直都在忍耐,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没有比他好的选择了啊。
韦泗是我不能考虑的。刚才吴大嫂说,韦泗拖着残疾的身子还能挣钱,对我的态度自然也没话说。所以我放弃现有的,去跟韦泗结合,可能比现在要好些。
大嫂这样说,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因为人是社会性的,你的所做所为,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呢。
韦泗他是不幸的,由于意外受伤,他的身体已变形,特别是他走起路来那个样子,我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当然,我自己一直都没嫌弃过他的。但是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
以前我家西边坡子上的我本家小爷爷跟韦泗交情很深。但自从韦泗身体残疾以后,他们之间的交往渐渐少了。小爷爷甚至说过,已经不欢迎韦泗去他家做客了。
这也难怪啊,受伤前的韦泗,西装革旅,头发有型,气质又好。每次来大窑湖这边,又带来不少贵重的礼品。
小爷爷一家接待他,是有面子的事。邻居们都把韦泗看作了在外面发了财的大老板呢。
但是韦泗受伤变残以后,出门时虽然也会梳洗一番,但是他那份高薪的工作没了,行为举止也变形了,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一般人是不愿与他为伍的。
这几年来,我对他的态度始终是没变的。天地良心,我可是从来都没嫌弃过他呀。
他在镇上摆摊卖货那会儿,我就常常包车过来,与他在街上见面,陪他说说话,给他不幸的生活增添光彩。
那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多让人比较无奈的事,你们是不知道的这些的。那就是韦泗他不但社会地位极其低微,而且还是世人取乐与消遣的对象。
他走路的姿势因变型而显得丑陋,让人觉得惊奇,这是众所周知,他本人当然也清楚。
所以他来街上从摆摊到收摊,一般都不怎么挪动。早上吴三叔把他送到街上时,一般天才麻麻亮。吴三叔帮忙一起把东西卸下车,然后再帮韦泗把摊子摆好,。
后的一天,韦泗几乎就不怎么动了,吃喝就胡弄地啃几口干粮,加冷开水就对付过去了。
他不挪动,一是不好意思央求别人帮忙看摊位,二是怕人笑话他丑陋的走路姿势。
那次我妈陪我来街上看望他,顺便来采购东西。我们一大早就来了,韦泗见到我们显得比较高兴……”
“噢,这事我知道,好像听人讲过。那天是韦泗的前女友杀到了,跟你发生冲突了是吧?”金君忽然抢着说。
张小雅见金君插话了,立即侧过身去,显得有些不悦。随后吴宝招呼大家洗洗手,到二楼的那个临时客厅去,坐到沙发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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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女人这最后一句话让朱雨深不禁一惊,他不自在地打了个冷颤。他不愿看到两个女人之间起冲突,所以跨步到屋外透透空气。
此时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两边的店家也已把拜年用的商品摆到了店外。很多人在街上来回走动着,手上拎满了东西。
忽然间,朱雨深发现金君骑着摩托车呼啸而来,一路奔向下街头那边,速度之快他都来不及招呼。
他在屋外站了几分钟,鼻子却莫名地感到酸酸的,他赶忙掏出手机,鼓捣一会,缓解了一下情绪。
等他回屋时,发现吴宝也下楼来了。吴宝在对着他女人训话道:“你这个侉货,讲话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好歹人家小雅也是大窑湖那一带的名人了啊,你是要给她留些面子的!
况且大富子师傅就在上面呢,你让小雅和他弟弟游忠不要过了,对于他们游家车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赶紧的,你别在这叽歪了,去外面找个饭店订中饭吧,顺便在超市买些酒水带过来。
哦金表弟怎么到现在还没到?这个渣渣,别不干活,只是来混吃的吧?”
说话间游富也下来了,他坐在砖块上,点上一根烟,说自己要休息会儿。
沉寂了一阵后,金君到了。他一袭黑色的穿着,戴着眼镜,头发定了型,一副很酷的样。他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酒水之类的。
放下东西后,他便逐一和在场的几人打招呼,解释说他因办一件重要的事,所以今天来晚了。
吴宝说:“金君表弟你真是客气了,今天你是来帮我做事的啊,还带东西来做什么?吃的喝的,都应该我来准备的”。
金君说:“就买了点酒水,不成敬意。哥干活不在行,又来得晚,不带点东西过来,难道不会被人当作是骗吃骗喝来了吗?
其实哥平时也忙,趁着过年这会儿闲一点,与你们几个人聚一聚,多淡淡心,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