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僵持住了。
许久,胡江海吼道:“那你说要怎样!”
靳凡告诉他:“我敢只身来找你,就是我的态度和诚意。现在是我家人的命换你的命,我可以跟她一起死,你又愿不愿意这一趟什么也没干还搭上一条命?”
胡江海发现他诓不了靳凡,他思路清晰得很,最后咬牙:“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但要保证我已经在离境的路上,不然我的安全保证不了,我还是会让他们转移人质。”
“好。你也要知道,如果我见不到人,我保证你走不了。”
胡江海眯眼:“行。”
晚,九点四十分。
林羌一直闹,绑匪终于给他们送来水。
林羌趁机问:“怎么上厕所。”
这个绑匪虎背熊腰,粗硕眉毛更添狠厉,不耐烦道:“随地。”
“我们手动不了。”林羌举了下双手,给他看铐子。
“关我屁事!还给你解裤子?”
“你给我打开,我去那边解决,回来你再给我戴上。你是不是怕外边太阳太大,把味道蒸发传到下边。”
绑匪看一眼外头,哼一声冷笑起来:“这女的真他妈没文化,雨天才有尿骚味儿呢哥教你!”
“是这样吗?什么时候下雨?”
“你想去吧。”
“明天?后天?你们能看天气预报吗?”
到这时,林羌的体力也已经透支得差不多了,还是要找话说,上厕所当然不是她的目的,她是知道聊得越多,越能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但就因为她问题太多,挨了一巴掌,本来是能站住的,谁料突然犯了病,整个人失去平衡,栽进旁边石堆,额头被石片割出很深一道口子,血沿着眼角、鼻梁、唇线、下巴快速流下来。
“你干什么!”曹荭大喊一声,扑过去抱住了林羌。
“别他妈套话了!当我蠢呢?”绑匪骂完立刻走了,一秒都不再跟他们多待。这些绑匪好像被人教过,别跟他们说话。
林羌拿袖口擦擦血,闭上眼。
曹荭说:“这个幕后人不简单,把他们训得一个个嘴太牢了。”
“壤南闹了洪灾,南间最严重,周边很多县镇没能幸免。如果我们在壤南,为什么路上有雨,到这以后没雨了?”
“壤南也有几个县没闹灾。”曹荭关注得更多,告诉林羌:“壤南西北角几个县没事,因为更靠近西部。我们闺女前一段刚学这个,壤南西北角属高原山地气候了。”
林羌点头:“而且人烟稀少,自到这儿就没听到外部一丝声音。但这个烂尾楼是一般居民楼的规格,这种楼盖在没人的地方,卖得出去?”
“所以烂尾了吧。”
“有几种可能,资金链断了,投资商跑了,要不就是违建,没有政府批文。”
曹荭说:“大概率都有。政策一改,房地产都倒了。看癸县房子跳水多严重,房地产这行日薄西山了。”
“但这地方没人没车,建楼不像为了卖,更像洗钱、骗投资的。”
曹荭被她提醒,恍然想起,她之前看过的这一带烂尾楼的报道,扭头,看向林羌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专案组指挥中心。
组长说:“他们不在壤南,在壤南周边紧邻松江区的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