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雅顿时对叶裳瞪眼,“你是说我长得丑没你好看吗?”话落,她道,“你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管什么?不觉得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女气吗?”
苏风暖又笑出声,想着淑雅的嘴毒也能出师了。
叶裳淡淡地笑着说,“不觉得,我的容貌传自我父王和母妃,承袭了父王一半,承袭了母妃一半。而我父王的容貌承袭了刘氏的列祖列宗,祖宗都不觉得自己女气,我有什么好觉得的?”
苏风暖彻底大笑。
刘焱也笑得直打跌。
淑雅顿时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叶裳的祖宗是先皇先祖,如今都埋在皇陵呢。她若是再嘴毒地反驳回去,那就是骂了皇室的列祖列宗了,也就是自己的祖宗了。皇上若是知道,一准罚她治罪。
她噎了半晌,气得跺脚,指着叶裳说,“算起来,你比我大一岁,也算是我堂哥了,有你这么毒嘴毒舌欺负堂妹的吗?”
叶裳懒洋洋地说,“你刚刚来时,可没喊我一声堂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淑雅哼了一声,转头对苏风暖说,“我们和解吧!对于以前之事,我向你道歉,是我看不开,看不透,不懂事儿。如今我想明白了,也看开了。觉得以前对你简直是无理取闹,空惹你笑话,今后再不会如此了,你也别拿以前之事笑话我了。如何?”
苏风暖看着淑雅,她一脸真诚,虽然这道歉的姿态与她公主的身份一般高高在上,但诚心却是不少。她笑着点头,对她道,“我以前倒是没笑话你,只是觉得你脑子不开窍,有些烦人而已。如今你既然想开了,好事儿一桩。我自然更不会笑话你。”
淑雅一听,对她道,“我脑子以前确实不开窍,那日在雪梅岭,还是要感谢你让我突然开了窍。”
苏风暖讶然,“这也关我的事儿?”
淑雅坐下身,对她点头,“自然关你的事儿。”话落,她看向刘焱,道,“你问他。”
苏风暖看向刘焱。
刘焱挠挠头,简单地将她和叶裳那日离开后,她拿她来劝淑雅的话说了,没想到她因此突然看开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话那么管用。
苏风暖听完,不由得感慨,许灵依和淑雅,一日之间,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皆在一念之间。一个看不开,就会活在自己织造的阴霾里,一个看得开,就会拨开云雾,看到朗朗晴天。
刘焱话落,又说起了那日苏风暖和叶裳离开后,许灵依的表情和笑容,至今让他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嘱咐叶裳和苏风暖小心些。
苏风暖无言,刘焱都能看出许灵依的疯狂,可见她真是把自己往没救里钻。
叶裳面色沉了沉,眸光冷了冷,对刘焱道,“我知道了。”
淑雅听了刘焱的话,转头问他,“那日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没与我说?”
刘焱小声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那日人多嘴杂,我没敢声张。”
淑雅想想也是,叹了口气道,“如今回想起来我喜欢表哥的过往种种,这么多年,做了许多愚蠢的事儿。待想通了时,恨不得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觉得真是没脸见人。可是又觉得,既然曾经那么没脸见人的事儿都做了不少,那是不是说明我以后也不必一本正经地守着规矩做个真真正正的公主?会不会活的轻松随意一些?做些我自己喜欢的事儿?”
苏风暖笑着说,“应该会,只要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就会活得很自在。”顿了顿,她眨眨眼睛,笑着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随心所欲的话,只要不是做坏事儿,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叶裳这时开口道,“只要你不怕御史台弹劾你就成。”
淑雅顿时看向叶裳,对他讨好地说,“堂哥,对于御史台的弹劾,你有经验,你教教我怎么应对御史台的弹劾呗。”
叶裳笑着看了她一眼,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应该去问你父皇。我从来没理会过御史台的弹劾,这么多年都是他应付的。”
淑雅彻底没了话。她父皇宠叶裳,宠的没边了,曾经太子作为他的亲儿子都要靠边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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