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人一怔,见苏风暖没有起身的打算,试探地问,“大小姐,您不出去相迎吗?”
苏风暖道,“不必相迎,让二叔先招待着,我完事后便去报堂厅见他。”
那人应是,立即去了。
南齐建朝以来,每代皇帝身边都有暗卫,当今皇帝的轻武卫不轻易派出,一旦派出,就是执行皇上吩咐下的十分紧要之事。
苏镇迎接到轻武卫,问明来意后,他顿时面色有些凝重,道,“昨日我已经向皇上递了奏折,想必皇上还没看到奏折。关于安国公府二公子之事……二公子在燕北火烧了北周大营两大粮仓,立了大功,又救了我性命……”
为首的轻武卫一怔,看着苏镇,“世子的意思是已经向皇上请旨要保陈二公子?”
苏镇点点头。
轻武卫闻言沉声道,“安国公府和景阳侯府两府通敌卖国,株连九族,其罪不赦。陈二公子虽然在燕北立了功,但我等奉皇命而来,也要先将二公子带走,若皇上对其将功抵罪,也要回京论判。”
苏镇闻言道,“陈二公子受伤极重,性命垂危,还是多亏了缘缘医术高超,才将他救回一命,已经昏迷三日了,如今依然未醒,不能移动,空妨碍性命,这带走怕是……”
轻武卫扬声问,“缘缘?”
苏镇连忙道,“我的侄女苏风暖,小名是这个。”
轻武卫闻言立即道,“卑职等来燕北,除了擒拿陈二公子,还奉皇上之命有一桩要事要当面交代苏小姐,还望世子引路。”
苏镇闻言点头,“她就在燕北王府,我带你们去。”
轻武卫颔首。
苏镇带着轻武卫来到燕北王府,听闻苏风暖在书房,便带着轻武卫来到了苏风暖的书房外。
苏风暖听到了动静,从窗子向外看了一眼,又埋首处理手边事儿。
苏镇来到门口,叩了叩房门,喊了一声,“缘缘?”
苏风暖头也不抬地道,“二叔,您先带轻武卫去报堂厅喝茶,远途奔波而来,一定口渴了,我稍后就完事儿。”
苏镇回身看向轻武卫,“几位请先去报堂厅吧!”
为首的那名轻武卫恭敬地道,“苏小姐,皇上有一件要事,说见到您后必须尽快交付给您。”
苏风暖闻言想着皇上可真是看得清她,千里迢迢也不放过她,她道,“你进来吧!”
那名轻武卫推开门,进了书房。
入眼处,苏风暖坐在桌案前,她面前的桌子上、地面上,都堆叠了厚厚的一摞纸张,他扫了一眼,见所书皆是战亡将士抚恤单,他愣了愣,一时无言。
来到燕北后,才知道燕北境况之惨烈,对比京中依旧繁华来说,燕北可谓是千疮百孔,满目苍蝇。
他暗想,京中的人虽然知道燕北起了战火,军情紧急,北周大军侵犯践踏燕北土地攻城掠地,但一定想不到燕北破碎至此。他们轻武卫以前也是来过燕北的,那时候的燕北繁华不亚于京城。
苏风暖见轻武卫半晌没说话,她抬起头,看着他说,“燕北五万府兵,只剩两千人,几乎全部折损。这些堆叠的每一张纸,都是一名府卫的生平所书。四万八千余张纸,纸虽然很薄,叠在一起,竟然也这么厚,更何况四万八千人了。”话落,她又道,“除了燕北府卫折损这些外,我带来的京麓兵马折损两万,御林军折损一万有余。西境援军三日前打退了北周军,但也折损过万。”
轻武卫闻言顿时解下腰间佩戴的腰牌,哀默地垂首,以示哀悼。
苏风暖放下笔墨,站起身,“皇上有什么吩咐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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