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妈咪,您也别难过了。姥姥如果知道你在国内过的那么辛苦,肯定比你还要伤心。你工作忙,不仅需要照顾我跟爷爷,还得额外的给爷爷支付巨额的酒债。我想姥姥是心疼你生活辛苦,所以那五年里不敢轻易的给你托梦。”
&esp;&esp;儿子一说话,左未未才想起来,赶紧将儿子拉到身前,“妈咪,这是我的儿子,左思睿,小名丢丢,十分机灵可爱,如果您还在世,想必一定会喜欢他的。”
&esp;&esp;妈咪去世前,身体还好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和妈咪畅想多年以后的生活。
&esp;&esp;记得她曾经问过妈咪,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妈咪看着她,笑的十分温和,说如果是男孩子,一定得机灵,如果是女孩子,一定要乖巧。
&esp;&esp;现在她不仅有个丢丢,机灵可爱,肚子里还有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子,她一定要把她培养成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esp;&esp;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左未未悲凉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泛起了无助彷徨的光泽。
&esp;&esp;“好了,程总,墨总,今天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跟妈咪说两句悄悄话,如果没什么事情,你们可以避一避吗?丢低,你跟着舅舅,到外面等妈咪。”
&esp;&esp;程子良放下百合花束,目光关切。
&esp;&esp;想说点安慰的话,却被左未未直接堵了回去,“陈总,我没事。”
&esp;&esp;程子良也不再说什么,墨衔之扫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果断干脆的转身离开。
&esp;&esp;偌大的墓地里,很快就只剩下左未未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妈咪遗留的照片,独自伤心。
&esp;&esp;“丢丢,你猜猜你妈咪想要跟你姥姥说什么吗?”一路上缄口不言的叶寻想要改变一下当前的气氛,没话找话。
&esp;&esp;左思睿傲娇的一扭头,“哼,我才不猜。妈咪想要跟姥姥说什么,那是她们女人之间的私密话题,我猜这个干什么?”
&esp;&esp;这么多年不见,妈咪好不容易看一次姥姥,当然又满肚子的话想要诉说。
&esp;&esp;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妈咪最想说的还是自己的来历吧。她既不告诉自己,也从来不对别人说起,并且这也是她心里唯一的一个小秘密了。
&esp;&esp;左思睿的不配合,让叶寻自讨了个没趣。
&esp;&esp;忽然,一个令人十分匪夷所思的问题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esp;&esp;“对了丢丢,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不敢问未未姐,但是又真心好奇。你今年有五岁了,并且你妈咪是五年前离开这里的,这是不是说明,你妈咪在离开之前就有了你?”叶寻眉头紧锁的捏着下巴,做凝思状,“有没有可能,你的爸比是维也纳人?”
&esp;&esp;左思睿浓眉倒竖,掐腰抬头,怒瞪着叶寻,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反感,“舅舅,你看看我的五官,眉毛,鼻子,眼睛,还有嘴巴,那一个跟维也纳这边的人相似?不说别的,就说这头发,你看着我像是有维也纳人的特征吗?”
&esp;&esp;叶寻没想到丢丢会这么激动,吓得赶紧往后跳一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至于这样吗?就算你的爸比不是维也纳人,可是谁总得知道吧?你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
&esp;&esp;“我爸比是谁,我妈咪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esp;&esp;以前自己也总喜欢乱猜,并且总会幻想着有一天妈咪可以给自己找回来一个爸比,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爸比也可以。
&esp;&esp;可自从经历了墨叔叔这个例子之后,他觉得还是不要爸比好了,免得妈咪被他伤的这么深。
&esp;&esp;叶寻一听丢丢这么说,将目光在墨衔之和他的身上来回游移,笑的不怀好意,目的又不言而喻。
&esp;&esp;我跟谁像都不会跟他像!
&esp;&esp;“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墨衔之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白他一眼,“难不成你是怀疑我跟他的关系?”
&esp;&esp;程子良心里“咯噔”一跳,还没有接上话,就被叶寻抢过了话头。
&esp;&esp;“嘿嘿,那可不?光是你俩站在一起,这长相,这气质,如果说你们俩没有关系,我还真的不信。不如,你们俩站一块,让我仔细看看?”
&esp;&esp;左思睿本来就对墨衔之成见颇深,加上前段时间已经视为自己的仇人,此时此刻听叶寻这么乱说话,别说墨衔之了,他首先就第一个不愿意。
&esp;&esp;“舅舅,你到底有意思没有?我跟谁像都不会跟他像!”
&esp;&esp;说完,左思睿赌气似的,直接跑开,直到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才停下来,蹲在路边,无聊的捡小石子。
&esp;&esp;哼,竟然说他跟那个可恶的男人很像?
&esp;&esp;舅舅的眼睛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虽然之前他也坚信自己跟墨衔之很相似,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对他也颇有好感,但是自从他容忍白露那个坏女人辱骂自己的妈咪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喜欢他了。